&em&em“你,你不能,你是出家人,你不可以对我,对我用刑,你不能!”孟梨真的慌了,说话都结巴了。
&em&em常衡抬眸瞥了他一眼,什么也没说,削姜跟削苹果似的,削了一串皮。
&em&em“常,常,常衡!你说话呀,你别,别那么晾着我!”
&em&em“……”
&em&em“你不说话,是哑巴了吗?我,我怕疼,你别这样!”
&em&em“你到底是怕疼,还是自尊心受挫了,你自己最清楚。”他同孟梨轻声说,“到底是我打你重,还是你伤我重,你更清楚。”
&em&em“那,那也是你先动的手!”
&em&em常衡沉默了一会儿,才低低地说:“你说得对,是我活该,我自作自受。”
&em&em“……”
&em&em常衡又道:“你别急,我一会儿就削好了,我还得拿去先洗洗,上面都是我的血,好脏。”
&em&em孟梨就算再倔,也知道大事不妙了,他赶紧拿起筷子,大口大口夹菜吃,一边吃,一边含糊不清地道:“我,我我吃了,我吃饭了!”
&em&em常衡把削好的生姜,啪的一声,放在了孟梨面前,然后坐在他旁边,盯着他看。
&em&em孟梨在这种情况下,自然憋气得很,就没吃多少。刚要放下筷子,常衡又道:“不行,你吃得太少,你都十七岁了,又是男孩子,怎么吃东西跟猫儿似的?”
&em&em“还不如猫儿吃得多。”他嫌弃孟梨吃得少,目光从生姜上瞥过,又投在了孟梨青白的脸上。
&em&em孟梨不服气:“我吃的比猫多多了!”
&em&em“这里的饭菜也不合你的口味么?”常衡道,“我听师弟说,你在观里,吃得也很少。”
&em&em“那是因为道观里的饭菜很难吃,一点油水都没有。”
&em&em常衡沉默了一会儿:“真的,很难吃么?”
&em&em孟梨毫不客气地道:“一开始还行,勉强凑合,后来越来越难吃,尤其我被你关起来的时候,特,别,难,吃!我都要吐了!”
&em&em“……”
&em&em常衡的神情不自然起来,也不好意思跟孟梨说,那几天的饭菜,都是他亲手做的,他都是按照食谱做的,怎么会难吃呢?他尝了啊,觉得还可以。可能就是不合孟梨的口味。
&em&em他起身给孟梨盛汤,里面盛了一根大鸡腿。用筷子撕好,放在孟梨面前。
&em&em“全吃了,我看着你吃。”
&em&em“我不吃!”孟梨推开,眼神有点飘忽,“你手上的血,刚刚掉进去,我看见了,我再也不会喝你一滴血。”
&em&em常衡低眸瞧了一眼,随意用手帕包扎,然后道:“那你自己吃。”
&em&em孟梨不得已,只能又吃了些,等实在吃不动了,常衡才放过了他。趁着常衡出去给他打水洗脸之际,抓着那根生姜,刚准备从窗户丢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