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m&em而白云观也没有资格再去管一名还俗的道士,更何况离国皇室力保他安然无恙。
&em&em天道院是绝不会为了一个本身就有错的附属小家族,而同离国开战的。
&em&em待送走了这些人后,姬宁马不停蹄赶至了宫里的一处暗室。
&em&em是他特意命人建造的,里面是一座玄铁打造的铁笼子,坚硬异常,还接连着十六根铁锁,上面缀满了符篆,可以压制体内灵力。
&em&em而笼子圈出的空地,则是一道“囚阵”,一旦将人关进去,任凭有翻江倒海的本事,也决计出不来。
&em&em这是常衡要求的。
&em&em他知道,只要他还有一口气在,就绝对不会把人,交还给天道院。
&em&em“皇兄,该喝忘川水的,应该是你啊!”姬宁满脸痛色,“用情至深的是你,痛苦不堪的也是你。你怎么能把忘川水尽数给了叶长离!”
&em&em可是在常衡看来,用情至深的是孟梨,因为情而痛苦不堪的,也是孟梨。
&em&em而自己……从来不觉得爱孟梨是一件痛苦的事。
&em&em对他来说,失去爱孟梨的能力,远比世间任何酷刑,都要痛苦。
&em&em常衡被锁链束缚着,吊在了铁笼子里,嘴角满是苦涩,他仰头望了望不远处墙面上,开的一道小窗。
&em&em窗外就是一棵梨花树。
&em&em是王府里种的那棵,他请姬宁命人移植到宫里来了,只要他一抬头,就能看见。
&em&em“阿宁,你说明年春天,这棵梨树会开花吗?”
&em&em姬宁不忍心看他,背过身去,闭着眼睛,长长叹气。
&em&em“阿宁,你不要告诉姨母,我被关到这里来了。如果姨母问起了我,你就告诉她,我和孟梨一起游山玩水去了。”常衡又道。
&em&em“皇兄……”姬宁的声音发颤,“你觉得,这种低劣的谎言,能瞒得住母亲么?”
&em&em“我想,只要你肯帮我,就一定可以。”常衡轻声道,“抱歉,阿宁,皇兄已经不是你曾经认识的皇兄了。现在的我,只是一个怪物,一个没有办法控制自己内心欲|望的怪物。”
&em&em而怪物,就是应该被囚困起来。
&em&em“不,皇兄,你在姬宁心里,永远都是当初那个,悲悯苍生,正义凛然,不畏强权的小道长,也永远都是我最喜欢的皇兄。”姬宁哽咽着道,“皇兄才不是怪物!”
&em&em皇兄只是用情太深,他口中的欲|望,若是能化作具体像,也仅仅是一个孟梨而已。
&em&em若是可以,姬宁倒是希望世间能有转移情爱的丹药,如此一来,他定会想方设法取来,然后,让皇兄把对孟梨的爱,尽数转移到他身上。
&em&em如此,他们就能一直守着离国的江山社稷。
&em&em一生一世,不分离。
&em&em纵然是死,也可以同葬皇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