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襄拽着医生白大褂,眼神执拗,一点放手的意思都没有。
医生无奈,只能解释:“这方面我们不是专家,宋总你得找专科医生问,幼儿时期,也许治愈可能会大点。”
宋襄仿佛被打了一针强心剂,手上一滑,松开了医生的褂子。
周围医护来来往往,病房里,徐淑艳还在歇斯底里,不断重复刚才那两句话。
宋襄靠在冰凉的瓷砖上,心脏砰砰砰地跳。
某个念头陡然而生,却又被她很快否决掉。
好不容易等里面声音平息了,她才开始大口喘气,仿佛被病痛勒住脖子的不是徐淑艳而是她。
医生满头大汗地出来,请她去办公室说话。
“宋总,你不该随便带人来,这样刺激病人,没有任何好处。”
宋襄咽了口口水,没有顺着医生的话说,而是问:“医生,我妈妈现在病发时说的话,是她经历过的,还是她幻想的?”
医生顿住,思索片刻,郑重地道:“这个阶段,判断虚实的依据,一般都是家属的客观陈述,但你母亲说的那些,你全都不知道,我们很难确切做出判断。”
宋襄默了默,片刻后道:“也就是说,有可能是幻想的,对吗?”
医生点头,“是的。”
冻结住的血液,瞬间被融化,游走全身,让快要衰竭的器官重新恢复了工作。
宋襄低下头,重重地松了口气。
医生接下来说什么,她一句都没听进去,脑子里不断循环的,只有“小脑瘫痪”这个重点。
走到徐淑艳的病房门口,里面护士正在整理,地上一地狼藉。
宋襄走进去,眼神一瞥,就看到了纯白地砖上的头发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