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到她的视线,他凑过来,道:“你们村的女人可都是狠人啊。”
顾涟:“……”
陆泽琛又喝了口水,咂咂嘴,又拿出生死簿一样的账本,准备叫剩下的人。
他很鸡贼,每叫一个人,都会问顾涟,如果顾涟露出明显的厌恶,他就找一个完全能碾压对方的人进堂屋,不打到起不来,他绝不喊停。
就算遇到有脑子的,他也有鬼话应付,总能挑起双方矛盾。
从刚天黑到八点,两个多小时,院子里从开始的熙熙攘攘,到最后成了鸦雀无声。
这钱拿的,完全是要命的。
有识相的,主动说只要本金。只要顾涟脸色寻常,陆泽琛也不会为难。
“咳咳。”
顾涟坐着,刚觉得有点凉丝丝的,就听到陆泽琛连连咳嗽。
她转过头,发现他脸颊上的红一直没退,还跟醉酒似的。
发烧?
下午刚喝完酒,睡到一半他就起来,又吹了冷风,发烧很寻常。
她这么想着,下意识地抬起了手,探向了他的额头。
陆泽琛转头,动作顿住。
“嗯?”
顾涟听到他的声音,收回了手,问:“你发烧了?”
“发烧?”男人感受了下,摇头,“没有,就是有点热,那酒挺厉害。”
顾涟“哦”了一声,神色恢复淡淡的,转过身去,调整了下姿势,手却悄悄攥了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