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m&em那光秃秃的枯木在这一瞬间,像是新生了一般。
&em&em“嗯!若是做成桃花糕,再配上一盏茶,一定很美味。”
&em&em顾甚微哈哈一笑,“韩御史的脑子里除了灭门就是吃了吧!你这么能吃甜的,怕不是那蜜蜂精投胎转世。”
&em&em她说着等着韩时宴回怼回来,却见他大步流星的走了过去,从那桃花树上折了一支开得最艳的走了回来,塞到了顾甚微的手中,“走罢,去接你小弟,总不能空手去。”
&em&em第179章 阿泽来历
&em&em顾甚微看着手中那支娇艳欲滴的桃花,轻轻地摇了摇头,“你且在这里等我一等,我去去就回。”
&em&em她说着,将那支桃花塞回了韩时宴手中。
&em&em然后一跃而起飞出了开封府,骑上那匹枣红大马飞快地朝着顾家老宅的而去,这两处地方相隔不算很远,几乎是眨眼的功夫便到了。
&em&em她从马上跳了下来,那流浪的黄狗儿认出了她,飞快地跑了过来,在她的跟前摇着尾巴。
&em&em顾甚微朝着门口看了过去,顾十五娘大喇喇的坐在门槛上,在她的身边放着两把崭新的大锤。她托着腮,仰着头看着天空,整个人像是被定住了一般,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em&em老宅里头乱糟糟的,时不时有人卷着包袱从角门里探头探脑的离开。
&em&em瞧见顾甚微站在大门前,那些人忙将包袱一塞,跑得更快了些。
&em&em顾甚微没有含糊,径直地朝着大门口走去,抬脚轻轻地踢了踢顾十五娘的屁股,“走了!他们都知道悄悄地走,你这蠢人怎么就不知道带着你阿娘回河东去。”
&em&em顾十五娘像是被人解开了穴道一般,从地上一跃而起,她围着顾甚微转了一个圈儿。
&em&em“你怎么比那菩萨还灵验!我不悄悄地走,我还要等你一起砸掉那该死的家规呢!”顾十五娘明显精神有些亢奋,她拖着两柄重重的大锤,跟在顾甚微的后头,叽叽喳喳说着话。
&em&em“我现在感觉自己无所不能,就像是做梦一样!我可真不愧是我阿娘的亲生的女儿,多少是有些疯劲在的。”
&em&em顾甚微听着,抽了抽嘴角。
&em&em顾十五娘瞧见她一脸嫌弃的样子,并不在意的说道,“我阿娘不想跟我去河东,她出家了。”
&em&em“我在这里等着你,若是你再不来,我就要离开汴京城再也不回来了”,顾十五娘说着,忍不住看了顾甚微一眼,见她还和从前一样淡然,犹豫了片刻还是问道,“他们还会回来吗?”
&em&em顾甚微摇了摇头。
&em&em顾十五娘微微松了一口气,她仰起头来,看着那比人还高的四十九条家规,冲着手心里哈了哈气,然后一把拿起那铁锤……她的手高高举起,过了许久方才重重地落了下去。
&em&em只听得嘭的一声,那石碑纹丝不动。
&em&em顾十五娘傻了眼,“我想这一刻想了无数回了,可我万万没有想到,我会砸不动!”
&em&em顾甚微瞧着她那副模样,无语的翻了个白眼儿,“你以为我回来做什么的?”
&em&em若是可以,她希望顾十五娘并没有站在这里,灭亲族的人有她一个就够了!顾十五娘若真是个聪明人,就应该直接离开汴京城,这样根本就没有人想到她在这其中起了什么作用。
&em&em可她想,兴许是因为傻,她才有些喜欢顾十五娘的。
&em&em顾甚微想着,一把拿起了顾十五娘拖过来的另外一把锤子,猛的朝着那石碑砸了过去,只听得轰隆一声,那石碑轰然倒塌,腾起了厚厚的灰尘。
&em&em顾十五娘瞧着,心头一松,却是蹲在那里嚎啕大哭起来。
&em&em顾甚微透过那倒塌下去的石碑,朝着顾家老宅的祠堂看了一眼,却是转身悄然的离开了,从今往后,顾家同她顾甚微再也没有任何干系了。
&em&em……
&em&em汴京城郊外有许多处山坡。
&em&em顾甚微的选的地方,是一处高地,她的父亲顾右年便安葬在这里。
&em&em她看着刚刚才新起的坟冢,将韩时宴摘下来的那根桃花枝放在了墓前,想了想又从自己的兜里掏出了一颗梨膏糖,放在了桃花枝的旁边。
&em&em她没有待太久,又站了起身,朝着一旁的韩时宴看了过去。
&em&em“虽然顾家倒了,但是这只是开始而已。”
&em&em韩时宴点了点头,“我们可以重新梳理一下现在所有的线索,再决定下一步的调查方向。不过在此之前,我有一件事很好奇,你对顾均安说福顺已经知晓了阿泽的来历……”
&em&em“阿泽究竟是什么来历?你又是何时去查的?”
&em&em他同顾甚微一起在五福寺撞见福顺公主和那个孩子的时候,都没有见过阿泽,更不用说知道其中的玄机了。
&em&em怕顾甚微误解,韩时宴又忍不住解释道,“因为他同我堂兄韩敬彦生得十分的像,所以我有些在意。我回去之后也查问了一番,韩敬彦并没有双生兄弟。”
&em&em“而且我那伯父有庶子,并也没有什么必要在外头弄出一个外室子来。”
&em&em顾甚微一怔,冲着韩时宴点了点头,“阿泽的确同你们韩家没有什么血缘关系。我找人调查过了,这世上的确是会有生得很像的人,他是被人有心挖出来,特意送到福顺公主身边的。”
&em&em“他原本是蜀地之人,后来去南地待了三个月。你还记得那个夏县令么?”
&em&em“就是他收到了皇城司的信,然后犯事全家落罪的那位。阿泽之所以来汴京,当时就是护送夏县令的妻子回汴京探亲而来的。上元灯会,他同其他人走失了,恰好单独在永安桥上撞见了福顺公主。”
&em&em韩时宴一怔,他深深地看了顾甚微一眼。
&em&em虽然顾甚微没有说过,但是他能够察觉得到,顾甚微一定还有从未展现出来的底牌。
&em&em不然的话,凭借她自己一个人,她根本就没有办法搜罗到那么多证据,知晓那么多的事情。
&em&em不过顾甚微不说,他也就不会多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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