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m&em不光是他们,还有十里,方才在树上藏着,跟着她去边关的安慧……
&em&em“哪里有顾亲事稀奇?不光是在江湖还是朝堂,你都是令人闻风丧胆的传奇!”
&em&em顾甚微一愣,笑了出声,她抬了抬下巴,一脸得色。
&em&em“这马屁我接受了!怎么着也得回礼一份!韩御史也很稀奇,毕竟想要当一辈子孤家寡人,亲手斩断自己的娶妻之路的勇士放眼整个大雍朝,也是独一份的!”
&em&em韩时宴温和的笑容僵硬在了脸上。
&em&em不是,这是礼尚往来应该说的话吗?
&em&em这分明就是灭绝师太直接万箭穿心的话。
&em&em在今日之前,他无所谓是不是孤家寡人,可如今……
&em&em韩时宴正想着要如何的微笑才能让他看上去不那么古怪,突然之间听到了不远处传来的咋咋呼呼的声音,他赶忙趁机扭头看了过去,果然瞧见吴江那厮就着朝阳回来了。
&em&em在他身后的几人直接连凳子抬着驱蛇人的尸体,而吴江手中则是抓着那个犹如癞蛤蟆一样狰狞的黑蛇头。
&em&em注意到顾甚微同韩时宴的目光,他激动地拿着蛇头挥舞了起来。
&em&em顾甚微看着吴江,先前发散的思绪一下子收了回来,她脑子灵光一闪,对着韩时宴问道,“你觉得马红英有无生还可能?她如今不在,没有人管得住吴江发疯了吧?”
&em&em韩时宴一怔,显然没有想到顾甚微会在这个时候提及马红英。
&em&em他扭头朝着顾甚微看了过去,见她神色并无异常,瞧着就是随口一问,慢慢地摇了摇头,“虽然我很希望她还活着,但是红英的确已经战死了,当日那一战,只有吴江一个人回来。”
&em&em“也像今天一样,是太阳升起的时候,吴江血淋淋的走了回来,肩上还扛着马红英的那一对大锤,以及其他兵卒们带血的长矛。”
&em&em“那是一场恶战,吴江亲眼瞧见红英阵亡了。”
&em&em顾甚微没有继续追问下去,她有些犹疑,要不要告诉韩时宴她对于棉锦是马家人的猜想。
&em&em只不过即便是她想说,现在也不是合适的时机。
&em&em吴江这会阵仗闹得很大,先前安静的营地这会儿又沸腾了起来。
&em&em东面的太阳一跃而起,整个世界在一瞬间亮了起来,顾甚微眯了眯眼睛,就听到一旁的韩时宴说道,“关于棉锦那只是一种可能性,也有可能她并没有我们想的那般厉害。”
&em&em“毕竟脑子是个好东西,但是大多数人拥有的都不多。”
&em&em顾甚微嘴角抽了抽,瞧见主营帐还有北朝使臣那边都有了动静,一大群人浩浩荡荡的围拢了上来。
&em&em那北朝使臣刘符穿戴整齐精神抖擞的,他两侧的麻花辫儿甩甩的,走近前来却是没有先看吴江他们抬着的尸体,却是朝着顾甚微的方向看了过来,冲着她爽朗一笑。
&em&em“听闻顾姑娘昨夜单枪匹马救了傅大人!果真不是刘某看重的人!”
&em&em他说着,不等顾甚微回答,又扭头朝着赶来的傅老大人还有赵槿看了过去,“都说大雍是礼仪之邦,昨夜我等算是见识了这待客之道。”
&em&em“咬死了我没用的,在我北朝,像刘符我这般的人,多如牛毛!这才出了汴京城就出了这等事,我都要担心是某些人贼喊捉贼,想要整出什么花样名堂。”
&em&em刘符说话的时候依旧是笑盈盈的,看上去就像是个没长脑子的傻大个儿。
&em&em可若真当他没脑子,那就是要吃大亏了。
&em&em“你说我说得可对?傅大人!”
&em&em那刘符刚说着,却是猛地睁大了眼睛。
&em&em只见不远处的赵槿搀扶着傅老大人走了过来,不过是一夜的功夫,这老儿瞧着竟是衰败了许多,那张白胖白胖犹如汤圆的脸,看上去变成小米汤圆一般黄了。
&em&em他虽然穿着官袍,但是脚步虚浮,整个人走路都在飘。
&em&em“刘大人此言差矣!这分明是有人想要破坏大雍同北朝和谈……咳咳咳……这么简单的离间计,刘大人不可能看不出来吧?”傅老大人说着,声音都有些虚无缥缈。
&em&em感觉他再多说几句,这说的话都要算作是临终遗言了。
&em&em第212章 傅大人的转变
&em&em顾甚微瞧得稀奇。
&em&em昨夜他们不过是遇蛇,且这老大人一直都在她的保护伞下,连根蛇尾巴都没有碰着。若说受伤,当是她手提重人胳膊险些脱臼才是。
&em&em可瞧这傅老儿这般模样,哪里是遇蛇,分明是夜会狐狸精,半只脚都被吸上黄泉路了。
&em&em只不过他先前活蹦乱跳的时候软趴趴地像个蛞蝓,这会儿弱柳扶风了说话倒是带了骨头,硬气了几分。
&em&em“刘大人当是知晓,大雍与北朝不愿开战,方才有了你我边境往来这回事。那蛇既不是来自大雍也不是来自北朝,不然两国岂不是多此一举?”
&em&em“这分明就是那别有居心之人,想要破坏两国之谊,方才想要置你我二人同时于死地。其险恶用心,可诛!”
&em&em傅老大人颤颤巍巍的,说到那个“诛”字之时,声音突然双目放光面如洪钟,话毕又绵软无力摇摇欲坠,仿佛方才说那一堆子话是回光返照。
&em&em在场所有人都神情凝重了起来,连呼吸都不由自主的放慢了一些。
&em&em顾甚微心中一悬,这小老儿该不会昨日被韩时宴刺中了痛处,再加上被那蛇一吓,当真生出毛病来了吧?
&em&em不光是她这般想,那北朝使者刘符伸向傅老大人的手都凝滞在了半空中,那是伸出去也不是,收回来也不是。
&em&em他原本打算故技重施,像昨日那般抱住傅老大人然后猛捶一通,可今日他怕啊!
&em&em这小老儿哪里像是经受得住他一拳的,这怕是手指头戳一下,就要归西去了!刘符想着,脸上的笑容一僵,他看了自己的拳头一眼,赶忙拿了回来背在了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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