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皇城司第一凶剑 第199节</h1>
&em&em他猛地站了起身,一下子痛呼出声,伸手扶住了自己的腰,疼得呲牙咧嘴起来,“我的腰我的腰,我的腰扭了!这药该不会让人的腰……”
&em&em他突然想起了顾甚微先前说的断子绝孙,一下子惊恐起来。
&em&em该不会真叫这乌鸦嘴说中了,这第二十三回 的药丸会让人断子绝孙吧!
&em&em顾甚微见他思绪飞远,立即打断了他,她冷冷地看向了陶然,“袁惑死了你知道吗?江浔的死也不是意外,同样的人还有李京哲……我们为什么来这里,你现在想明白了么?”
&em&em陶然虽然有些奇葩,但是他是从底层摸爬滚打上来的人,自是并非愚蠢之辈。
&em&em他惊诧的张大了嘴,“袁惑死了?怎么会?昨日我们在宫中还见过……”
&em&em“袁惑他同税银案有什么关系?他他他……江浔,江浔是病死的……我知道你们想说什么,你们想说是他们盗走了税银,现在他们都被灭口了。而我也是税银的相关人。”
&em&em“你们认为是我同江浔还有李京哲合伙盗走了税银……现在下一个要被灭口的人是我了!”
&em&em陶然说着,声音有些发颤。
&em&em“不可能,我可以拿我全家性命发誓,我绝对没有盗过税银。”
&em&em“而且到现在我也不相信江浔会做出盗税银的事情来,你们不认识他,不知道他是多么正直的一个人。”
&em&em“我就算是怀疑自己,我也相信他!”
&em&em陶然希翼的看向了顾甚微同韩时宴,想要从他们脸上看出真假来,可是这二人目光清明,根本就没有在撒谎。
&em&em“江浔可有什么特别尊敬的人?或者有什么恩人?”
&em&em陶然有些茫然地摇了摇头,他想了想又问道,“孔子孟子算吗?”
&em&em顾甚微一脸无语,你怎么不说老天爷算吗?
&em&em见顾甚微不言语,陶然自讨了个没趣,他伸出手来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这个我真没有听他提过,他话不多一心办实事,若说提得最多的人,应该是他的恩师韩大人。”
&em&em第356章 你相信他吗
&em&em韩大人?
&em&em韩时宴心头一震,扭头对上了顾甚微询问的视线。
&em&em他摇了摇头,果断地说道,“不是我父亲,我父亲才学凡凡,岂可有门生?”
&em&em顾甚微虽然猜到了陶然口中的这个韩大人应该是指韩敬彦的父亲,也是现任的三公之一的韩大伯。
&em&em但是韩时宴你这般语气肯定说你阿爹不行,真的可以吗?
&em&em一旁的陶然见气氛有些尴尬,这才陡然想起韩时宴也是姓韩的来,他清了清自己的嗓子,忍不住缓和气氛道:
&em&em“哈哈哈哈,其实他也不怎么提韩大人的,这不是你们非要我从矮子里头拔将军,我就说了一个么?”
&em&em“再说了,你阿爹没本事也没有关系啊!他可是尚了公主呀!还歹竹出好笋,生下了你……”
&em&em陶然的声音越来越小……到最后在韩时宴那冷冷地目光当中全都吞进了肚子里,全然没声音了。
&em&em顾甚微听着一时有些语塞,心中竟是莫名的对大雍官家升起了一丝怜悯。
&em&em他若是能听到身边护卫的心声,怕不是立即气绝吧……
&em&em内有话痨魏长命,外有奇葩陶然。
&em&em不过……
&em&em顾甚微心中吐槽着,却是并未完全相信陶然的话,谁知道那幕后之人留着他的性命,不是想要他误导她同韩时宴,扰乱视听呢?
&em&em陶然见顾甚微同韩时宴都不言语了,拿起桌上的茶壶又对着嘴咕噜了一大口。
&em&em这动作过于粗鲁,在静寂的屋子里显得格外地突出,陶然自觉不好意思,有些讪讪地解释道,“许是这药丸有遗毒,我觉得口渴得很。”
&em&em“两位大人,我比你们年长许多,孩儿都同你们一般大了。我这发誓那是要天打雷劈断子绝孙的!”
&em&em“我出身山野,家中只有几分薄田,我那姐姐就因为饥荒,直接饿死了去。还有我的小弟,阿娘怀了他的时候天天吃草啃树叶子,他生出来那是绿色儿的……到现在都还跟地沟里的青苔似的。”
&em&em“我天生力气大,吃得也多。家里没饭吃,我就去了武馆里当人棍,是干什么的呢?就是那些富家公子哥儿打架的时候得有个对战的,不能伤他们,却又能对招,被打死了还不能给他们添麻烦。”
&em&em“天知道我家祖坟起了多大的火,我家祖宗在下头一步一跪的求了多少人,我才做了那押送税银的小头目。”
&em&em陶然说着有些唏嘘,“我是吃过苦的,知晓自己走到今日实属不易,又岂会为了劳什子税银,冒着砍头的风险去盗什么税银?”
&em&em“那可是官家的东西,我就算有命拿,那也没命花呀!我发誓我当真没有盗税银。”
&em&em顾甚微眸光一动,目光深深的看向了眼前的陶然,“你没有,但是江浔有。”
&em&em“我们的人从他的家中搜出来一锭丢失的金子,还有一幅画。一张纸,纸上面写了一首诗。”
&em&em一旁的韩时宴听着,手指微微一动。
&em&em之前顾甚微说的可是在江浔家中搜出了一锭金子同欧松的《观鹰》,根本就不存在什么纸。
&em&em“一首什么样的诗?”陶然好奇的问道。
&em&em顾甚微摇了摇头,不动声色的在自己的袖袋里摸了摸,却是说道,“案情相关,不可随意透露,这是至关重要的证据。江浔许是心中有亏欠,所以才留下了这张让他可以矫正自己所为的谜题。”
&em&em“原本以为我们能从你这里得到更多的谜题线索,只可惜……”
&em&em她说着,站了起身来,话锋一转又看向了桌上的那二十三颗整齐排列着的假死药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