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皇城司第一凶剑 第218节</h1>
&em&em“这种事情,在宫中稀疏平常,若是能得了官家亲眼,也是她的造化。只不过她突然就投缳自尽了,尸体是孙嬷嬷发现的。”
&em&em那姓孙的嬷嬷听到自己名字,赶紧接上了话茬。
&em&em“当时正是半夜里,娘子突然梦魇醒来出了一身冷汗,老奴想着出去给娘子寻热茶热水来。可一进那茶房,就瞧见福雅直挺挺地吊死在了屋中。”
&em&em“她当时舌头伸得长长的,脚还在空中晃悠,板凳倒在了地上。老奴吓了一跳,不敢声张。”
&em&em“于是立即从茶房里出来,想要去禀告娘子。就在我出来的时候,听到了头顶一声脆响,像是瓦片被踩裂了的声音,老奴立即抬头看了屋顶,恍惚之间瞧见了一个黑色的身影。”
&em&em“不过因为是半夜里,老奴并没有瞧得真切。”
&em&em孙嬷嬷说着,面露惊骇之色,“因着无凭无据,老奴担心自己眼花给娘子惹来祸事,便从未对外提及。两位大人,直到现在,老奴都没有办法肯定自己是不是花了眼。”
&em&em“后来福雅被放了下来之后,我们发现了更加骇人的事情。”
&em&em孙嬷嬷的说着,询问的看向了沈婕妤。
&em&em沈婕妤颔了颔首,“说罢!”
&em&em“老奴发现那福雅当时已经怀有身孕,看那腹部大小,约莫已经有四个月了。老奴敢肯定,官家从未临幸福雅,她那腹中胎儿……根本就不知道是哪里来的。”
&em&em“老奴担心是别有用心之人故意将她塞过来陷害娘子,亦或者是还有后招。便仔细去查了那福雅的身份。”
&em&em顾甚微蹙着眉头认真地听着,也不怪孙嬷嬷害怕,这祸乱宫闱之事,可是一万张嘴都洗不清的灾难。
&em&em男人一遇到绿帽子的事情通常心比针眼都小,官家更是小中之小。
&em&em“可查出什么来了?”韩时宴问道。
&em&em第387章 李畅的行刺动机
&em&em孙嬷嬷却是摇了摇头,“老奴不敢大肆去查,自是也没有查出什么名堂来。”
&em&em“她有一个交好的小宫女,名叫青蓝。那青蓝说福雅家中小富,能读书识字,有个舅父在苏州做知县。那青蓝曾经瞧见福雅绣过一方帕子,上头绣着一个康字。”
&em&em顾甚微闻言同韩时宴对视了一眼,一时之间有些一头雾水。
&em&em他们先前还以为这孙嬷嬷查到的是福雅同李畅的之间的关联。
&em&em却是没有想到……这“康”同“畅”可是相距甚远,根本就八竿子打不到一块儿去。
&em&em顾甚微这般想着,便直接问了出声,“那福雅同御带李畅可有往来?”
&em&em孙嬷嬷踌躇了片刻,压低了声音说道,“青蓝见二人说过话,不过倒是没有什么特别的往来。只不过福雅也是姓李,她本名叫做李旸。”
&em&em“后来飞雀案起,宫中一下子风声鹤唳,老奴便不敢再继续往深里查了。”
&em&em“且之后也并没有人拿着福雅的死来做文章陷害娘子,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们也没有追查的必要了。”
&em&em孙嬷嬷想了想,确认没有什么遗漏的地方,于是认真说道,“这便是娘子还有老奴知晓的全部了。”
&em&em顾甚微点了点头,她眯着眼睛看向了坐在那里一脸平静的沈婕妤。
&em&em“为何愿意说这些呢?虽然事情已经过去了三年,但是宫中小宫女有孕,且可能有陌生男子出现……这些事情都有可能给娘子惹麻烦吧。”
&em&em她同韩时宴都跟眼前的沈婕妤没有任何的交情,甚至今日头一回见面。
&em&em从他们的话语当中也可以看出,那福雅也不是沈婕妤的心腹,她们之间毫无特殊情谊。
&em&em宫中生存明哲保身格外重要,这沈婕妤为何要这般配合他们查案?
&em&em这样做除了给她自己添麻烦,并不会带来任何的好处。
&em&em且眼前这主仆二人,也非什么良善之辈,不可能是想要给福雅伸张什么迟到的正义。
&em&em沈婕妤的眼神微动,整个人好似一瞬间心绪有了波澜。
&em&em她转了转手中的佛珠,“我已经没有什么可以失去的了,还有什么害怕不敢说的?没有价值的人,连麻烦都不会有人找的,顾指挥使可以放一万个心。”
&em&em沈婕妤说着,顿了顿,神色真挚了几分。
&em&em“我是什么身份,顾指挥使同韩御史都心知肚明。我大约是除了二位之外,第三个希望飞雀案能够早日大白于天下的人。官家为何疑心太子,不就是认为飞雀案是他指使的么?”
&em&em飞雀案后的那一段时日,是太子党的末日狂欢。
&em&em他们一栋栋的起高楼,以为天下已定,却是不想那楼塌了将地都砸出一个大窟窿……
&em&em那是他们自掘的坟墓。
&em&em顾甚微想,虽然沈婕妤没有说,但既然她是皇后的左膀右臂,想必她的家族也是铁杆的太子党。
&em&em“时至今日,我还是要说,太子殿下一定是被冤枉的。”
&em&em沈婕妤一瞬间变得激动了起来,她声音大了几分,随即深吸了一口气,又恢复了先前的平静。
&em&em“我们所知晓的,已经全都告诉两位大人了。大人若是不信,我也没有办法。”
&em&em她说着,站了起身,手中的佛珠转动得飞快。
&em&em“差不多到了我要礼佛的时辰了,两位大人还请回吧。”
&em&em顾甚微闻言,冲着韩时宴摇了摇头,二人没有再强求,并肩出了那紫竹轩。
&em&em从这里沿着宫墙走过一条长长的狭道,不多时便能到侧面的宫门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