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江饮冬还要再问,魏鱼小声打断,“好困啊,想睡了。”
江饮冬闭上了嘴,盯着黑暗中的床帘,有些头疼。
前段时间他对人家又亲又摸,是揣着成亲的心思做下那些事。
如今这条被欺负了、被占尽了便宜的鱼,却不想让他负责……
这事,难住了江饮冬。
江饮冬心头火气,握紧了身侧的拳头,他还真就想负责了。
睡不着便觉得夜很长,也不知几时,江饮冬脑袋沉重,混着酒意,睡着前翻了个身,隐约觉得身下有东西硌人。
他无意识地挥手,把那些东西扒拉开,沉沉睡了过去。
翌日江饮冬醒来时,身侧人露出半张脸颊,睡的正香。
许是昨夜也同他一般熬了夜,白净的小脸上,添了两个黑眼圈,眼皮也有些红肿。
江饮冬想了大半夜,仍未想出法子来。
人家不愿和他成亲,总不能捆着拜堂,再捆着扔到床上。
但他既然认定了魏鱼,也不会轻易放弃了。
不管是人鱼也好,男人也好,招惹了他,都不能随便糊弄了过去。
那就,先用温水煮鱼,总有熟透的一天。
江饮冬下了床,没瞧见,床底有一滩诡异的湿痕。
魏鱼醒后,揉了揉发肿发痛的眼睛,才想起来昨夜发生了何事。
他立马蔫了,重新趴回床上。
江冬子昨夜他真的问了戳鱼心窝子的话。
魏鱼小拳头锤床,江冬子要这般无情,就别怪他无义!
想要腰板挺直,拿捏住江饮冬,那就先拿捏住的他的钱。
江饮冬最初的小金库还在他这呢。凉皮铺子他也有出力,自然也有钱拿。
当然,这还不够,他要好好发力,多多赚钱,不能做一条被江饮冬养废的小咸鱼。
等日后靠着他厉害的小脑瓜发达了,就江冬子那贪财的模样,怕是被他勾勾手指就能勾到,随意他处置,还怕什么他胆大包天想成什么亲?
届时还不是他想怎么折腾江饮冬,就怎么折腾。
魏鱼嘴角咧开,美的不行。
好似昨夜偷摸在床底洒下的一小滩水,和他没关系。
小拳头锤了半天,给自己胳膊锤的酸软,他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拖着鞋子,哒哒跑到院子里,一个劲冲到正在砍柴的江饮冬面前。
江饮冬斧头猛的一收,厉声斥道:“没看见斧头?冲上来伤着你不要命了?”
魏鱼这会心里装着事,没计较江饮冬又凶他,垂着脑袋使劲点头,“晓得晓得,下次不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