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会有人拿了毯子给她盖上。
朦胧中她知道不是母亲。
因为但凡他们进门,开门的声音自然是会听到的。
自那以后,她待他有些不一样。
从冰箱里拿了冰汽水会跟他脸上贴一下,轻轻碰一下那种,不是整个不管不顾的贴上去。
仰起头举着汽水咕咚咕咚喝完,低下头,会看到他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
感到热的时候,她跟贵妃榻躺着跟脸儿前扇风,他也会看着自己。
安静又慈祥。
她踮起脚跟顶层书架拿书够不到的时候,他轻轻松松就跟自己身后将书拿下来的时候,
还有她教他用家里的叁洋cd播放器的时候,
一转头,他们的脸都近在咫尺。
她想,就这么亲上去,是不是也不错。
亲上去是水果糖的味道?还是像夏天撕开橙子的香甜。
闻到他身上好闻的沐浴露香气,看到他笑起来的时候,
她穿了短裤跟单人沙发没形象躺着看电视,光洁的腿搭在沙发靠背上,他叮嘱她当心摔下来的时候,
她就越发笃定她想亲他。
不是挑逗,不是勾引,不是爱欲,不是捉弄。
他给她讲题的时候,香薰点燃,精油的味道落在了课本上,会不会也落在他的头发上,脸上,裸露的胳膊上,还有他的短袖白衬衣上。
她想抱着他闻闻看,是不是他的身上的确有自家精油的香氛?
王安忆写过两个邮递员的故事。
她看的时候就在想,这世界上会有这么细心这么温柔的人吗?
“马骏,你来做这几道题?”
她听他叫她,回望过去是出众的眉眼,好看的唇线。
她默不作声,去了书桌前坐了,握着笔跟纸上做题。
汽水瓶因为温差溢出来的水珠,窗外的蝉鸣,还有香薰里的精油,他撑在桌子上的胳膊。
温柔的人,细心的人,眼前不就有一位吗?
她的叶老师,叶少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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