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耸了耸肩,满不在乎道:“我没事情干,就四处溜达呗。看哪节课的教授顺眼,就进去蹭蹭课,反正大多数教授都很好,也不在意这个,就当提前体验大学生活咯。”
林舟总觉得这女孩变了很多,但又说不上来那里变了。他无声地笑了,不论如何,这应该是个好现象。
教授在讲台上滔滔不绝,讲得眉飞色舞。林舟从包里摸出来笔记本,用黑色墨水笔沙沙写到:那你明明没什么事儿,为什么不联络我们呢?不想委托香水了么?
藤原小枫瞥他一眼,一边吃草莓一边写字:你觉得,我有你们的联络方式么?
也是。他也没有这家伙的联络方式,碰面都是在浅草寺碰面的。
林舟就接着写字:那你姐姐的那个香水,你还需要么?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先生在日本没有合适的调香工作室,他又很挑剔原材料,特别完美主义。
林舟抬起头,目光望向讲台上的教授,悄悄把手里的纸条塞到藤原小枫的面前。藤原小枫咬着草莓,写字断断续续,犹如在犹豫一样。
最后她用了很长时间,把整张纸都写得满满当当。
林舟接过来一看,被她所写下来的话所震惊:
我有模糊的印象。我记得我和你们委托了什么,但具体是什么,我完全不记得了。其实那天发生了很多事情,你应该知道我杀了一个人吧?
但其实那天的一切,对我而言更像是一场梦。非常真实的梦境。
我不知道怎么和你形容,怎么和你描述那种朦胧的感觉。像是虚幻,却又像是一场过家家。
其实我不记得我是怎么到被害者家里的,或者说在这场案件里,我也是被害者。
我不记得那天的天气、情景、眼前发生了什么,我只记得刀刃捅进去,撕裂血肉的触感。
那些不属于我的血溅了我一身,脸上也都是血。听妈妈说,我是自己去的警局自首,告诉警察先生我杀了人。他们看我很奇怪,可能那时候我说话是断断续续,语序混乱,他们就带我去了精神医院做鉴定。
至于结果……其实说出来也没什么,医院鉴定我是精神病患者,连我母亲都说我患了精神分裂。特点就是幻听、幻触、幻觉。可我觉得很奇怪,他们说得那些症状我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