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指在软榻上轻轻敲击,发出有节奏的声响。
“阉人?”良妃坐起身,脸上闪过一丝狠厉,“即便是阉人,若是挡了本宫的路,本宫也绝不会放过他。”
她的眼神中闪烁着阴狠的光芒,仿佛要将整个皇宫都笼罩在她的阴影之下。
紧接着,良妃将手中的信撕碎。
上官翊二人在宫内并肩而行,沈扶楹好奇的问道:“父皇看起来格外信任你,你到底怎么做到的?”
上官翊微微一笑,他侧头望向沈扶楹,轻声说:“信任非一日之功。”
说着,上官翊脚步放慢了许多,望向远方,仿佛陷入了回忆。
沈扶楹看了眼身后的宫人,“你别跟着我了,我今日出宫便回庄子了。”
上官翊询问,“不在东厂多住几日?”
她扯起笑,连忙说:“就不叨扰你了。”
这次上官翊也没有继续坚持,放任沈扶楹独自离开了。
沈扶楹是坐着马车回的庄子,还未进门便听到里面乱哄哄的。
她示意一旁的护卫不要出声,倒是要听听她不在的时候这些人怎么说她。
“要我说殿下就是把咱们忘了个一干二净,这都许多日了,进个宫就不回来了?”
一道声音由远及近的传来,“来了来了,打听到了,殿下几日前跟东厂的那个大头目出城去了!”
“什么!”
何子盛最先拍了桌子一脸不可置信,他是来庄子上最早的一个,在众人眼里他也与沈扶楹最为交好。
“子盛,你与殿下关系好,可要好好劝一劝殿下,跟着一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有什么好的。”
“这是自然,我一定…”
门被护卫推开,同时响起一声,“长宁公主到!”
院子里的众人立即噤声,转头望向沈扶楹,何子盛往前跑去,“你怎么和他出城去了,之前一直嚷着不喜欢他了,可转头就丢下我们在庄子上自生自灭。”
沈扶楹如今是一个头两个大,无奈地摇了摇头,目光扫过院中那些穿着华服、悠闲自在的众人,心中不禁泛起一丝苦笑。
她轻轻叹了口气,仿佛要将胸中的郁闷一吐为快。
“我何时让你们自生自灭了?”沈扶楹的声音中带着几分责备,却又透露出几分无奈,“看这庄子,哪一处不是精致华美?你们身上的衣物,又有哪一件不是上等绸缎?哪里像亏待了你们。”
沈扶楹说着,缓缓走进院子,她的身影在日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纤细。
她的目光在众人身上一一扫过,最后落在何子盛的身上,眼中闪过一丝柔和:“还在因为那次的事情?”
何子盛最是记仇,沈扶楹是知道的。
平时只有他捉弄人的时候,哪里轮得到别人捉弄他。
“反正我就是看不惯上官翊!”
阿彩在一旁帮腔,“何公子,您还真的是又菜又爱玩,若不是你存了整蛊别人的心思,督公又怎么会跟你这个小人物计较。”
一听这个,何子盛急了,指了指阿彩,“诶?我说你这个臭丫头,你向着谁呢?咱们才是一伙的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