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沈嗣敬说完话,生辰宴也开始了。
沈扶楹与上官翊纷纷离席。
绯乐宫内。
上官翊看着眼前的人微微蹙眉,“怎么是个女医官?”
女医官听了上官翊冰冷的话,心跳加速,她来的时候可没人说是给上官翊处理伤口…
沈扶楹正在摆弄金元宝的手停下,抬头看向正欲发脾气的人,“她医术也很好,今夜没有其他当值的医官了,将就一下吧!”
宋慈是宫内唯一的女医官,医术是得到过沈嗣敬认可的。
上官翊坐在软榻上,不动分毫,宋慈也不能直接将他衣服脱下,只好抖着声音说:“还请督公,伤不避医。”
宋慈那个伤字,咬音极重。
殿中的气氛一下子到了最低,沈扶楹转起身子,对着宋慈摆手,“下去吧,药箱留下。”
宋慈利索的退出去,沈扶楹叹了一口气,素手抚上药箱,“我帮你上药。”
这时候沈扶楹才庆幸,自己曾经好歹是学过简单的包扎,如今倒是派上用场了。
上官翊手放置腰带上,缓缓解下。
露出了左肩膀,背后是狰狞的剑伤,不仅如此四周还有许多疤痕。
沈扶楹皱眉,她原以为高高在上的东厂提督生活的应是多么滋润。
万事不必亲为。
可他后背上的伤痕又作何解释?
沈扶楹轻轻蘸取他背后的血迹,“怎么受伤了?”
上官翊仿佛察觉得不到痛,语气格外轻松,“小伤而已,过几日便好了。”
上官翊肩上的伤口不浅,看样子也知是新伤。
“你在东厂怎么会受伤?”
上官翊不语,便是不想告诉沈扶楹,她蹙眉,“你不说,我就去问凌峰。”
手上的力道也略微加重,说到底上官翊的伤口再次崩开也是为了救她,理应关心一下。
不然上官翊如此不爱惜自己的性命,他哪天一命呜呼了,受苦的还是她。
说不准就要背负一个克夫的名头。
片刻后,上官翊才开口,“当年皇后宫中的那个宫人在入京的途中遭遇了刺客,我才不小心受了伤。”
沈扶楹手上一顿,清秀的脸上写满了愤怒,“你都受伤了,可见对方是想取了那宫人性命?”
没想到这件事情还真的有猫腻。
上官翊点头,眉间轻蹙,“她索性是保住了一条命,已被我秘密送去一处庄子修养,这件事情还需要搁置一段时间。”
沈扶楹已经为伤口消了毒,敷上了最好的金疮药。
“这件衣服不能继续穿了,我命阿彩准备了衣服,你换上。”沈扶楹瞥了一眼上官翊身上的衣服,垂在一侧的手抬起指了指桌子上干净的衣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