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得眼睛弯起,接过络子就系在了腰间的玉佩上,还晃了晃,说:“我可是为了你这络子,连我姐姐编的都不要了,以后肯定好好保管,这可是公主亲手编,珍贵着。”
容莺很少被人这样夸,不禁羞赧,轻咳一声,提醒他:“我可是要早些回宫的……”
“走”,他伸手直接拉起她的手腕,“带你去看兔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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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南王府外,街上的百姓忽然听闻马蹄声阵阵,而后就有金吾卫来驱赶,一列列兵马齐聚分散,将平南王府齐齐包围,变化只在瞬息之间,方才还风平浪静的府门前已站满了穿着甲胄的兵卫。
不等守门的兵卫去通报,王府门前的小厮就被斩下了头颅。
容霁穿着天青圆领袍,眼神嫌恶地瞥了眼地上腥红血迹,跨步绕过去,语气平淡:“平南王贪墨军饷,私养亲兵,以谋逆罪论处,就地诛杀。府上若有不从,同诛。”
话音刚落,身后禁卫鱼贯而入,银枪铁剑在日光下划过寒光,袍角翻飞,踏声如雷。
李恪站在容霁身后惨白着脸,紧握着□□一动不动,容霁瞥了他一眼,目光越过他看向马车中肤色冷白的男子,说道:“帝师是雅致的人,看不得这刀剑杀伐的场面,可以不进去”
他面色恭敬,其实内心是带着点鄙夷的。
虽然闻人湙有智谋有才学,可他就是看不得他这副目中无尘的模样,说到底不过一介布衣出身,得到无上尊崇本该感恩戴德,反而还要皇室子弟对他恭谦,他倒好奇,这身傲骨从哪儿来。
闻人湙闻言一字不发,俯身从马车中出来,一身雪色衣裳和此地格格不入。
“太子请吧。”
容霁目光冷然,吩咐李恪:“既然往日你与萧成器交好,我便给你机会,去将他亲自捉来,若不愿降伏,就地诛杀。”
李恪既是悲愤又是无奈,几乎都想骂人了,强忍着不愿应道:“诺。”
平南王并未良善之辈,早年也是上过战场取过敌将头颅的将领,后因萧氏一族结党营私被废太子容恪处置,暗中投靠当时的梁王,在秋华庭之变中参与靖昌侯府的灭门,后又诛杀太子门客与当时几位痛骂梁王的忠臣义士,手上沾染无数鲜血。
平南王始终对皇帝抱着一丝信任,以为他不会将平南王府一脉逼至绝路,便迟迟没有让私兵反抗。可他到底是妄想了,能无情屠杀手足,使万人因秋华庭之变身死的皇帝,又怎会对他念旧情。
太子带人悄无声息包围平南王府时,他已得到了声息,府中所有亲兵抵御禁军,为府中萧氏族人谋取生机。
容莺抱着兔狲在后院听萧成器的妹妹痛骂容麒的时候,萧成器正在一边义愤填膺地附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