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母亲,她也会觉得难过。
“承君,我们已经没有阿楚了,我不想逼小笛。”
“她从小都是很有分寸感的孩子,我相信这次也是。”
“或许,她自己也在这个过程中寻找,自己到底想做什么,自己能不能从哥哥的事情里完全走出来。”
“小笛也快二十岁了,她有自己做选择的权利,也要为自己的人生负责。”
时承君一直没说话,听着闻笠的声音。
他一向是耳根子软,只要闻笠说,再怎么倔强坚持,都会被说服。
原本这个家里,就没有谁是恨不讲理的。
可以算是没有什么选择,只是阿楚的意外,让他们之间以前没有的矛盾全部炸了出来。
电话那头,女人的声音轻轻的。
“她会自己成长的。”
“我相信。”
回青宜市的路上,时笛只觉得累。
就是很累。
她整个人很累,嘴里含着个棒棒糖,半天都没吃完。
段时誉低着头玩手机,过了很久才跟她说:“跟大家说了一下情况,都挺担心你的。”
时笛含糊不清地嗯了一声。
这个棒棒糖怎么一直吃不完,挺碍事的。
“我会尽量不造成什么麻烦。”时笛说,“比赛还是正常打,我自己会处理这些事情的。”
段时誉直接转过来,伸手敲了一下她的的脑袋。
时笛吃痛,差点咬到舌头,瞪了他一眼:“你干嘛!!!”
“这么久了,你不会还把我们当外人吧?”段时誉睨了她一眼,“什么事儿,在我们这都是能说的,战队里哪个不是你的好哥哥?”
时笛:“你。”
“?”
段时誉一下子气笑了,巴不得把她敲醒,说:“平时恶心兄弟的时候一口一个好哥哥,怎么轮到自己有事儿就什么都不说了?”
时笛瘪了瘪嘴,说:“我怕麻烦你们。”
“有些事你不说,到时候要是真出什么问题了更麻烦。”段时誉实在没忍住,戳了一下她的脑门。
怎么傻乎乎的。
“我们是一个战队,不仅是在比赛里,生活中任何事情都是。”段时誉说,“队友对我们来说,是家人一般的存在。”
时笛敛了敛眸。
的确,大家都是很好的人。
她刚来的时候多少会顾虑很多东西,什么都没跟大家说过,但是就像段时誉说的那样,他们其实很多时候,不仅仅是队友。
“我想想。”时笛皱了下眉,“信息量很大,我不知道怎么跟大家解释。”
时笛真的在认真想。
要怎么开口,说dx是她哥哥,她一开始来打职业就不受爸爸的支持,所以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