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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一阵叹息,这男人真的是个妖孽。“不是的。”她小声答,立马改口,“你,你很年轻。”沈屿阳似被逗笑了,松开手,身子退后些,两手环着肩,低头打量她。这小姑娘身子小小的,清汤挂面的脸,礼貌又谦逊,乍一看同一般的富家小姐无异。可她却拥有一股神奇的魔力,也说不上是不是大智若愚,她总能三言两语把他气的脑子冒烟。即使这样你还不能发火,口气稍重些,便见到她顶着一张胆怯又委屈的脸,可怜巴巴的道歉。得,这一下你成了万恶的坏人,犯下了不容原谅的错误。男人出了厨房门,许伊涵随即一软,手撑着料理台身子才没滑下去。心跳声激昂热情,震的心口发酸,她重新拿起胡萝卜,心里一遍一遍告诫自己要冷静,不能发疯。沈屿阳跟她之间有着天壤之别,她从不敢去奢望什么。其实也不是他太过遥远,而是她不敢去追,这条路注定艰辛,路上荆棘密布,她会被穿刺的遍体鳞伤,即便如此,她也没把握能拿下最终的胜利。她身在一个重男轻女的富裕家庭,从小只能得到少得可怜的关爱,但庆幸的是并没影响到她天生开朗的性子。她知道自己不聪明,也不会察言观色,总是恼人而不自知。她唯一的优点就是处事果断,不纠结不犹豫,一旦决定了,便绝不回头。毕竟,没人疼,她就只能自己疼自己。饭桌上很安静,严格来说,这是他们单独在一起吃的第一顿饭。许伊涵自认厨艺还不错,当然,这些家常小菜自然比不上餐厅大厨烹饪的精致餐品。不过对面的男人似乎胃口不错,不仅喝了两碗汤,还吃了一碗堆尖的白米饭。吃完,她起身收拾餐具,沈屿阳突然开口,“还不说吗?”“什么?”“找我回来,应该不只是想请我吃饭吧。”他眯了眯眼,“有话跟我说?”许伊涵直接倒吸气,握在手里的筷子“吧嗒”一声摔在餐桌上。她硬着头皮道:“现在吗?”“不然呢?”沈屿阳起身,拿过沙发上的外套穿上,转头问她,“你觉得我很闲?”“不是的,我只是....”说不上为什么,就是突然词穷了。她猛地灌下一杯水,像是给自己壮胆般,迈着小短腿跑回自己的房间,等出来时手上拿着一份文件。她慢慢走过来,细声细气的解释,“本来想跟你坐下来好好谈的,但你赶时间的话,我就长话短说。”小手递过来,沈屿阳低头一看,强忍着差点没把这小姑娘掐死。离婚协议书。呵,能耐了是吧?很好。真的很好。见他脸色深沉,又似压抑着满腔怒气,她心间直发憷,直觉告诉自己得说些什么,于是她傻不拉几的开口道:“后面的条款都写的很清楚', '')('分卷阅读4 (第2/2页)
了,关于你的财产,我自动放弃。如果有什么要求你尽管提出来,如果我能办到的,一定....”冷冽的眼神扫过来,凉风阵阵,她浑身一激灵,识相的咽回后面的话,两手背在身后抠弄,杵在原地不敢说话了。大概过了半分钟,虽然对她而言有一个世纪那么久,男人终于开口,像是平复好了情绪,音色浅淡疏离,“还有呢?”还有?还有什么?她咬紧唇,半天才憋出一句:“谢谢,谢谢你这一年对我的照顾。”第五章,你怎么来了?这种客套话沈屿阳听过很多次,但这一次尤其逆耳,32岁的年纪,被一个20岁的小姑娘提出离婚,这种挫败感史无前例,重重的砸在身上,郁闷又气人,重点是,你还不能表现出来。骄傲如他,断然问不出“为什么?”这种伤自尊的话,不管是感情还是事业,从来都只有他放手的份。现在这算什么?被一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按在地上摩擦?呵,真特么有意思。他冷着脸不想搭理她,自然也没有接过那份文件,转身就往外走,可走了两步又实在想不通,停在客厅中央,转过身看她。“许伊涵,你到是跟我说说,你为什么想离婚?”得,这脸打的,分分钟啊。她眼神纯净的与他对视,低喃着,“那你为什么不想离婚?”这话跟塞子似的,堵的沈屿阳五脏六腑都疼,骨子里的傲气跟幼稚瞬间漫过理智,他就知道,这姑娘总能把他憋成内伤。“当初我们结婚就是为了各自的家人,现在一切好了,我们也没必要耽误各自的时间,你可以找你喜欢的人,我也能有新的生活。”她一本正经的回答,许是怕他的脸还不够黑,又加了句,“我会真心祝福你的。”要你祝福个屁,沈屿阳几乎瞬间暴走,他走过来,停在她面前,眉间皱的紧。“你的意思是,许家度过了难关,我就没有利用价值了?所以想一脚把我踹开?让我有多远滚多远?”这种咄咄逼人又透着一丝委屈的话,只要稍微残留点理智,都不可能从沈屿阳嘴里出来,可他确实这么说了,心里所想的,一字不漏的全说出来了。许伊涵被问的满脸通红,辩解道:“可那时候你也是利用我,我们之间是公平的,你不能这么说我。”“你对许家的帮助,我会一直心存感激,有机会也一定会报答你。”沈屿阳沉着脸不说话。“你说过的,只要沈mama的病情好转,我随时都可以选择离开。”她大着胆子质问:“你不会言而无信吧?”沈屿阳哑然,呵,这还真是。今天这小姑娘算是让他开了眼,如此犀利又清晰的口才真是从平日里说个话都磕磕绊绊的人嘴里出来的吗?脑子实在太过混乱,以他多年的经验,这时候不适合做任何决定,他笑了下,撂下一句,“让我想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