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荷包小小的,被夜锦行拿在手里,比他的掌心还小了一圈,两面都是素的,没有绣花,缝合的针脚也是落拓不羁,长短不一,怎么看都跟那个女人一样,大大咧咧的。
夜锦行看得还挺高兴。
很好,他的女人就应该是这般鲜活灵动的模样,她要是娇滴滴地走两步都喘,他还看不上呢!
他根本意识不到自己的心都偏到天上去了,扯开荷包把里面的东西倒了出来,可是越看就越觉得心里不舒服。
这个荷包被他发现的时候就放在金若霞的被子旁边,估计是连睡觉的时候都在她的床上,上面沾满了她的气息,呼吸之间就让嗅觉灵敏的夜锦行有些熏然。
荷包里面也没有什么正经的东西,不是乖宝小时候喜欢玩的小线团,就是他从她衣裳上扯下来的扣子,还他闲着没事给她找来的漂亮小石头,东西不多,却每一样都与他有关。
可以看得出,她在想念乖宝,很想很想。
夜锦行渐渐的就笑不出来了,有什么东西在他心里堵着,酸酸的胀胀的,弄得他焦躁异常,迫切地想要去到她的身边,想要把她柔软的身子禁锢起来,扯掉那些碍事的衣裳,亲吻舔舐她的每一寸肌肤,让她从头到脚,从里到外都染上他的味道,似乎只有这样能让躁动的心平静下来。ℙo1㈧ê.ⅴⅠℙ(po18e.)
他是一时半刻都等不得了,把荷包恢复原样之后就朝着厨房走去。
金若霞家里的厨房有些矮小,那门框比夜锦行还稍矮一些,他弯腰走了进去,正好看到金若霞站起身,朝他看过来。
她刚才一直在烧火,小脸被火苗烤得红扑扑的,鼻尖上还凝着些细碎的汗珠,一看到夜锦行都追到厨房里来的了,还直勾勾地看着她,就忍不住地皱起眉头,“夜公子到这来做什么?”
夜锦行看了她好一会,却发现心里那种酸胀的感觉不仅没有消失,反正在看到她之后更加蠢蠢欲动。
几百年都没开窍的夜锦行这才明白,原来是他动心了。
不是因为她是他的姻缘,他只是单纯的想要她,也只想要她而已!
他朝她步步逼近,试探着她能接受的底限,“你不用太客气,以后叫我夜锦行就好,我来看看有什么可以帮忙,需要我的话,你就直说。”
男人身形高健,随着他越走越近,就挡住了门口那点本就不多的阳光,将金若霞完全笼罩在他的影子里,那势在必得的眼神、咄咄逼人的气势,弄得金若霞心慌得想要逃跑。
可是金若霞不服气,她这辈子就没在哪个男人面前服过软,逃跑是不可能的,这辈子都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