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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悦微今晚所演绎的是个知性女人,她表现地极度知进退懂分寸的人,穆承延虽不爱讲话,也不得不承认,他与顾悦微这顿饭相当愉悦:她知道什么该沉默,什么时候该发问,她知道什么话题适合谈,什么话题要避免谈,诱得人乐意开口的同时还可以无所顾忌。此外她对自己的境遇也很放得开,毫不避讳的同时甚至还能自我调侃……这样子的女人让人心生好感,但穆承延却知道这不过是她顾悦微惯用的伪装的面皮之一。而面皮底下真实的模样让人忍不住想要揭开。“你这次回国打算呆多久?”终于,他切入主题。“唔,短时间内应该是不会走了。”“正好,我这有个剧本,希望你有兴趣。”说完穆承将事先准备好的东西递到了顾悦微面前。她显然有些意外,却当即接过,翻看了起来。十来页纸的合约加剧本,顾悦微翻了几页就搁下了。“这样的角色,穆总手下应该有大把艺人想要争取吧?”顾悦微笑得意有所指。“没错,但你别他们更适合。”穆承延说得理所当然,抬头的瞬间,敏锐从顾悦微眼中捕捉到了一闪而过的诧异。她不信?没关系,他知道她还是会答应的。Chapter2旋转餐厅的洗手间里,顾悦微点燃了一支烟。星星点点的火光燃在白皙修长的双指间时,她从中找到了某种抚慰人心的力量。灰雾弥漫上玻璃镜,镜中的女人终于卸下伪装,垂下头,让卷曲的秀发套耸在饱满的额头两侧,一向上扬的眼皮也缓缓垂下,幽长的睫毛掩映下双眸渐渐透出疲惫之色。她今年二十八了。若是嫁了个好丈夫,这本该是一个女人坐享其成的年纪。究竟是她太不幸,还是她太不争?竟要在这样一个年纪开始一场艰难的打拼。她看着镜中的自己:长发、大眼、鼻梁小巧、唇形精致,即便经历过并且正在经历着艰难的岁月,肌肤依旧莹润光洁;若不是眉眼间的几丝沧桑,她都险些忘了自己已经到了这把年纪。她生的美,这是造物主的恩赐,也是她如今唯一可以依仗的资本。所以,她实在找不出理由拒绝穆承延送来的那份合约,以及同合约一起送上的,让她重返回影视圈的机会。剧本她只翻看了两页,便反应过来,这是由前两年网上极火的网络改编的。这部网红IP年初便被穆承延的公司高价收购了,传言身为影帝的穆承延亲自担任男一号,女一则是极有票房号召力的当红女星——林素。就冲着这几点,电影未开拍,前期造势便已经引起万千影迷的期待了。穆承延怎么会找她演女二号?她虽有名,但并不怎么正面,出道这么多年,她根本没有拍过一部拿得出手的代表作,穆承延找她演女二号,怎么看都像是两个大腕在带她一个新人,他图什么?她目前能给电影带来的,无非各种八卦及话题,穆承延是要借她炒作?可印象中他并不是这样取巧的人。深吸了一口烟,带着薄荷凉意的气体在她肺部缓缓地翻滚而过,又带着湿意从她双唇间悠悠被吐出。烟雾缭绕间,第一次同穆承延合作的的', '')('分卷阅读2 (第2/2页)
情形突然浮现眼前。那是七年前的某个午后,一个简陋地摄影室里,她与他一起拍摄一部艳情片。她躺在丝绸桌布上,身下是妖艳的牡丹,衬托着的裸露的肌肤,融合成殷红的绮靡。穆承延狭长的双目紧紧锁住她,覆在她身上狠狠冲刺,没有温柔,没有怜惜,甚至……没有感情。她的手腕被牢牢固定住,十指在空中绝望地抓取着;泪水随着他的动作从她眼角抖落,一半是因为剧情需要,一半是因为内心的羞耻与惶恐。…………那是她进入华联的第一部电影;尚未见识到所谓梦想的舞台,就先受到了现实残酷的侮辱。香烟被按灭在白色盥洗池内,留下灰黑色的痕迹,水一冲便消失了。罢了,当年那样艰难都熬过来了,如今还有什么好瞻前顾后的呢。顾悦微出了洗手间,从包里掏出一顶鸭舌帽扣上,又架上了那大的足以遮住半张脸的墨镜后,这才往电梯方向而去。穆承延早已经走了,她之所以拒绝同他一起离开,一来是因为顾忌记者,二来……出了电梯,四顾无人后,顾悦微走到一辆造型极不起眼的凯迪拉克旁,开车走了进去。一个小时候,她将车开进了市内某家著名的私立医院。亲车熟路地将车开到精神科的大楼底下,上到第九层,最偏僻的角落的病房前,她才除了帽子和墨镜。病床上的人已经睡过去了,丝毫察觉不到顾悦微的头痛,她安静地阖着眼,睫毛交错,皮肤苍白略显松弛,但透过其美丽的轮廓仍旧依稀可见年轻时娇好的容貌。顾悦微轻声而入,还没坐下,就听见有人唤她。“悦微,这是今日报回来的化验单。”梁医生将手上的单子递给顾悦微,有些不忍的开口道,“从检测结果看来……病人这几日又用了毒品。”顾悦微沉默地结果化验单,双眉微微一蹙,除了些许吃惊,并没流露其他情绪。梁凡抬头看着她,想起这今日看到的报道,不禁有些感慨:不过三十便经历了两次婚姻,想来顾悦微母亲失败的婚姻给她造成了不小的影响。同样的经历,从上一代人传到下一代人,或许,伦理观与价值观远比遗产更容易继承。他忽然想起他第一见她时,她才十岁。她看起来安静而不起眼,只除了那张精致得不像话的脸,和身上那与年龄极不匹配的成熟与稳重。她面无表情的应对医生的叮嘱,像个大人一样镇定地照顾着她那因遭受了家暴,满身伤痕的母亲。当时他想她真不想个孩子,谁知她便对着某个来看她母亲的男人露出孩子一般天真的笑脸。男人走后,他忍不住问她,那是你父亲?她望了他一眼,那个叔叔喜欢我mama。他再问,你很喜欢他?她笑,我只是不想做我mama的拖累。那时他就知道了,这是一个早就懂得了何为事故与伪装的女孩子,她早就学会了收敛情绪,丰富的表情,只为有目的性的表演。“病人这顿时间其实病情已经稳定下来,可是从心里上戒除毒瘾才是最难的。”见顾悦微已经看完了单子,梁凡微微叹了口气,斟酌着措辞道,“你母亲也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