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宫确说,“前提是,你不胡思乱想,生无端妄想,行悖逆之事。”
宫梧桐没听懂,歪头“啊?”了一下。
宫确转身便走。
宫梧桐都懵了,连忙跟上前去,拽着宫确的袖子问:“爹,说清楚啊,什么叫‘胡思乱想’,我若是胡思乱想了会怎么样啊,哪种思是胡,哪种想是乱啊?爹!”
宫确被他缠得受不了,停下步子忍无可忍地瞥他一眼,冷淡道:“你梦里梦到了什么,还要我提醒你吗?”
宫梧桐:“……”
宫梧桐捏着宫确袖子的手猛地一松,吓得噔噔噔后退三步,像是见了鬼似的看着宫确。
“您您您……”宫梧桐吓得都不会说话了,期期艾艾道,“您看到了?”
宫确冷漠看他。
宫梧桐呆愣好半天,突然呜咽一声,直接捂住脸蹲在地上。
宫确冷冷道:“现在知道害臊了?”
“没害臊。”宫梧桐还是呜呜咽咽,抬起头来眼底还残留着些许后怕,“我就是觉得还好我当时没想着双修……哎呦!爹我错了!”
宫确将手收回来。
宫梧桐可怜巴巴地拽着他的衣摆:“那……我这也控制不住心思呀,万一我真的胡思乱想了,会怎么样啊?”
宫确都要被他气笑了。
“到时候就知道了。”
说罢,拂袖离开。
宫梧桐懵然站在原地,冥思苦想那符到底是什么效用。
难道胡思乱想就让他去千仞学府舔糖人?
还是说把他年少时做的糗事再做一遍?
这种符,他爹肯定能下的出来。
宫梧桐睡了一觉身体好了许多,但脸色依然苍白,缓慢挪到门口正要上台阶,就见一旁连接偏院的游廊传来一阵脚步声。
宫梧桐偏头看去,灯下三个少年扛着扫把匆匆跑过来。
“哟!”宫梧桐乐了,“一大清早就要去扫山阶啊,这么勤快?”
三人跑来匆匆行了一礼:“师尊晨安。”
越既望道:“这会刚好没下雨,万一下午下课再落雨去扫山阶就要挨淋了。”
睢相逢跟着点点脑袋。
明修诣行完礼抬起头,发现宫梧桐虽然笑着但脸色极差,试探着道:“师尊是受伤了吗?”
宫梧桐没想到明修诣这么敏锐,忙装模作样地按着左肩:“是哦,可疼死我了,筋都给我伤得一抽抽地疼。嘶嘶……哪个好徒儿能给师尊揉揉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