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静,两人共话良久,不觉星移斗转,而李安心中所想,更加难以言表。
正当李安欲伸手取筷之际,梁青云沉声吩咐:“小李子,亲自前往御膳房,为朕取些美酿。”李安心头一惊,眼前盈盈美酒,何需再取?然天子命难违,只得含笑应诺,心中却是波涛起伏。
梁青云眼角余光,轻轻颔首于侍女,彼此心照不宣。李安步出,侍女便轻巧取筷,试尝佳肴。归来的李安,见梁青云未动,心下叹息,将新酒放置一旁,自顾自开动。
梁青云看着李安的无奈,心中暗自得意,角落的笑意悄然绽放。待其尝遍美馔,方才懒懒道:“来,为朕斟酒。”李安正要启封新酒,梁青云却戏谑道:“罢了,旧酒足矣,莫要浪费。”李安心中火起,却只能咽下怒气,天子的嬉戏,岂是他能抗拒的?
宴毕,宫中又归于寂静,梁青云忽然轻启朱唇:“皇后娘娘之伤,已大为好转。”李安心头一震,喜从心起,然一想往事,心头复杂无比。
梁青云捕捉到他的微妙变化,情不自禁地脚掌翻飞,一脚悄然袭来。李安身形如燕,轻轻一闪,便已避过。这一幕,激起了梁青云的斗志,两人在书房内展开了一场不休不止的较量。
终于,两人均是气喘吁吁,李安坐倒在地,颇有些不平地抱怨道:“陛下,何以见得轻怒?臣虽直言,未曾冒犯之意。”
梁青云闻言,气息仍未平复,但眼中戏谑之色更甚,轻笑回道:“小李子啊,朕与你,不过是剑拨弄鸳鸯,你何必当真?”语毕,两人相视而笑,御书房内的紧张气氛顿时烟消云散。
梁青云,气息尚未平复,目光如冰刃般凌厉地射向李安,声音冰冷而直接:“朕欲以拳讨教,还需何理由?”李安心头一紧,竟无言以对。梁青云继续,语气稍缓:“罢了,休要再自怨自艾。来,告诉朕,面对皇后之请,你将如何应对?”
李安心中若有千钧重负,前次之事已成教训,岂能再行旧路?皇后之智,非凡人可比,若是再次采取相同手段,必定立刻露馅。梁青云,尽管聪明绝顶,对其却毫无戒心。李安暗思,若有易容之术,能否借此瞒天过海?
然而,提及此法,只换来梁青云的白眼。李安又试探道:“若能以药引之,令人幻见我貌同陛下,可行否?”再次遭遇白眼相对,李安心中焦急,终于放言狂论:“若此亦不可,那亦不如直接取胜,换得一时安宁。”
此言一出,梁青云眼中精光一闪:“何策如此妙计,竟能安稳十月?早何不言之?”李安苦笑,心知此计下流而有效:“不成之人,即成之人也。”
“何谓不成即成?”梁青云追问。李安欲言又止,转而提及工部之事,欲以此岔开话题。然梁青云不为所动,追问不已。李安无奈,只得解释此计,言毕,梁青云面红耳赤,却也不得不承认,此法虽下流,却是最直接有效之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