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时,凌游看了一眼那边的情况,心里也是不住叹息,常言道忠孝不能两全,李想是一个有责任感和理想抱负的人,可这样的人,最容易忽视的就是家庭,把自己的七尺之躯扔进柳山镇,一扔就是两年,二十多岁的年纪,从刚毕业时意气风发的白面少年,这两年被农村的风沙和发展的压力已经摧残的像三十几岁的人一般,多了一分成熟,全然没了曾经的稚气。
可在父母面前,他现在却又能做回那个小孩子,可以放肆的笑,也可以痛声的哭,他想这大概就是家庭和父母的意义所在吧。
虽然凌游从未有过父母。
而这时李母听了李想的话后摇了摇头:“你现在是党和国家的干部,拿着党和国家的工资,吃着党和国家的饭,你就得为国家出力,为你的村民负责,我和你爸当了一辈子的老师,这点道理和思想觉悟还是有的,你不必自责,妈这就是小毛病,养养就好了。”
李想这时将母亲的手放在自己的脸上:“妈,你打我两下,骂我两句吧,你这么说,我更难受。”
李母笑了笑:“我为我儿子骄傲还来不及呢,打你骂你做什么?”
凌游这时听着李母的话眉头微蹙,心道这李想的母亲就是太讲理,太有涵养了,才让病发展的这么严重,她一边思念着自己的儿子,一边又劝解着自己理解儿子的苦衷,时常纠结在自己的内心里无处释放,那这病,也就长年累月的体现在了身上。
这时李母伸出手,摩挲着李想的头发,嘴里喃喃道:“我儿有白头发了。”
李想抓住母亲的手,抿着嘴重重的摇了摇头,却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