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迎春打了电话之后,黄金波脸带媚笑,兴冲冲一头扎进周金旺的办公室里。周金旺将放在脚边的黑色袋子,啪地丢到黄金波面前,正色道:“黄金波,你怎么回事?你这纯粹是瞎搞。我命令你,现在就拿回去!”
此时此刻,黄金波怎么可能将这钱利索拿回去?
拿回去不就等于没戏了吗?
他拉下脸,将这袋子捡起来,然后塞入周金旺的桌子下面,边从口袋里掏烟,边笑嘻嘻地凑近周金旺道:“周书记……这真是我的小小心意!没啥啊!再说周书记,我又没想干嘛,镇里面要搞那么多项目,也要建厂房什么的,不正是需要人干活不是!所以呀……这事儿你大可不要放心上!”
黄金波按说这话,也有几分悖论的道理,毕竟工程给谁不是给!总之需要有人将厂房建起来!
但是,在这事上,周金旺却少有的严肃起来,他身子一正,站起来指着桌子的袋子道:“黄金波,我说要你拿回去,你就拿回去!……是,现在镇里引资企业的厂房需要人建,但是,此风绝不可长!我不可能从而动用手中的权利,将工程揽给你来做!”
见黄金波愣着没有动静,周金波脸色更黑了,他再次道:“你是想让我先将钱送了,然后再送到纪委去吗?你知不知道,现在行贿和受贿,都是严厉打击的对象!而且行贿亦同样是犯罪!……若是我将我将收了,那也行,不仅要对你进行曝光批评,而且触犯相关法律的,还要对你进行收监管理。”
周金旺农家出身,和路北方一样,暗许誓言,定要清正廉洁守好底线,哪怕未能给临河带来改变,也要一身正气给临河带来半缕清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