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五岁那年,爸妈说我确诊了阿斯伯格综合征,我对这种病唯一的了解就是性格孤僻,智商极高。
我挠了挠头发,难道我是那种单纯性格孤僻的?看我这智商……也就普普通通啊,记忆里高考的时候,我挑灯夜读也就是个普通的好学生而已,比起小耀这种天才还是差了太多。
“今天是桐桐第一次入院治疗,秦越说桐桐的情况不算严重,好好治疗一定能像正常人一样生活。”
“今天是桐桐第二次入院治疗,秦越说桐桐越来越好了,会和小朋友玩儿游戏了。”
“今天是桐桐第三次入院治疗,秦越说桐桐的情况有所恶化。”
“今天啸天从家里跑了,我们找了好久,它偷偷进了疗养院,去找桐桐了。”
“啸天回来以后不吃不喝,不高兴,一直趴在门口,我知道它在等桐桐。”
照片是妈妈拍的,啸天趴在门口的样子,垂着脑袋,背影凄凉。
我的心口收紧的难受,手指轻轻触碰照片,想要触摸啸天。
我对啸天已经完全没有记忆了,可看到它的照片,我还是会忍不住流泪。
“秦越说,桐桐可以回归正常生活了,让我们接她出院,太开心了,我昨晚哭了一晚上,我们终于可以去接桐桐了。”
从日志上看,我分三次去秦越那里治疗,最后一次住院有半年的时间,整个疗程长达一年,那一年里,秦越对我做了什么?为什么完全不记得了。
那段记忆就像是被人从我的脑海中擦除了。
干干净净……
“桐桐和啸天。”
第一次在精神病院治疗结束后,我的啸天还活着。
我成功进入了幼儿园,虽然性格孤僻一点,但能和小朋友老师正常生活了。
在我八岁那年……也就是我和小耀认识的那年。
我再次进了精神病院。
原因是,我把孤儿院一个孩子捅伤了,刀刀不致命,却把人吓了个好歹。
日志上说,我杀了孤儿院的鸡……
揉了揉眉心,我看着我妈对我的记录头疼不已。
我小时候这么虎的吗?杀人家鸡做什么?
最可怕的是……我现在看这些记录,就像是在看别人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