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现在想想,她不该怪他们的,一切都是她自作自受,她分不清善恶,辨不明是非,才让自己落到那样的下场。
她又有什么资格去指责晋国公府的冷漠决绝?
顾长宁、陆氏甚至是顾景元,她有资格去要求他们对她好?
她明白了,她终于明白了。
他们每一个人的出现,都只是在提醒她那段愚蠢荒唐的过去!
有冷风通过半开的窗牖从屋外吹了进来,吹到了秦宁之的身上,吹冷了她的心,也吹醒了她的思绪。
她盯着窗边的那斛寒梅,手抚着小腹,眸光渐渐冷凝。
她都已经死过一次了,她还怕什么?她有什么好怕的!
大不了就是再死一次,不管怎么样,她都不会再重蹈上一世的覆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