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书夫人对众人抱歉地笑了笑,“让诸位见笑了,这是我的一个庶女,从小当嫡女养到大的,从不曾亏待过她,只把她当成婉莹的亲生妹妹,谁知道她却那般不知廉耻,与,与一位书生私相授受,被我发现后,便将她软禁了起来。再三询问下,才知道那书生是她姨娘娘家的侄儿,便是她姨娘为了自己娘家能够发迹,竟然撺掇自己的女儿与侄儿私相授受。我家老爷知道后震怒,便将那位姨娘关到了废弃的院子里,只让她闭门思过,可她却不甘心,这阵子不知道闹出了多少事来,一会儿头疼一会儿脑热,实在烦得很。现在,现在又说着火了,真是笑话,这好端端的,怎么会着火?”
在场的诸位夫人,多多少少都为姨娘、庶子庶女的事情烦恼过,此刻闻言,都同仇敌忾道:“庶出的就是庶出的,无论怎么教养都上不得台面!骨子里流得始终都是下贱的血!尚书夫人,你就别管了,给口饭吃就得了,由她们自生自灭去吧!”
尚书夫人感激地笑了笑。
顾景元的额角突然跳了跳。
不知为何,他心里突然莫名产生了一股不安的情绪。
就像是方才在外谈事的时候,心口不自觉地重重一跳,直觉要有事情发生,所以他才放下了手头上的事,匆匆赶了过来。
他原本以为是长宁出了事,可此刻长宁好端端地在他身边站着,为何又会产生这种不安的情绪?
顾景元不敢多想,只能对尚书夫人道:“孙夫人,如今春日,天气有些干爽,或许真有可能着了火,晚辈建议您还是去看一看,万一孙二小姐说的是真的,这火一旦烧起来,蔓延至整个尚书府就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