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得令走了出去,不一会儿便将神色焦急的顾长宁请了进来。
顾长宁一见到顾老夫人,也顾不上什么规矩不规矩,立刻冲上前,担忧道:“祖母!听说您咳血了?您没事吧?”
顾老夫人的眉头立刻拧了起来,片刻后,才沉声道:“你听谁说的?”
“是宁之发现了祖母擦手用的巾帕上有血迹,这才从碧桃嘴里套出了话来。”顾长宁简单地解释了一下,又立刻追问道:“祖母?碧桃说您一年前就开始有咳血的症状?您要不要紧?为什么不请大夫来看看?”
顾老夫人见顾长宁的脸上满是担忧和关切,面庞不自觉地柔和了几分,声音也缓了下来,道:“祖母没什么大碍,你不要听碧桃胡说。”
顾长宁却还是不放心,“都咳血了怎么会没有大碍?不行,我要告诉父亲找大夫来给祖母治病!”说完,转身便要走。
顾长宁这雷厉风行的样子突然让顾老夫人想起了从前的自己。
她年轻的时候也是这样,自认为是对的事情便不管不顾,必须要达到目的才肯罢休。国公爷曾说过她是天之骄女,所以才这般高高在上,自以为是,做任何事都没有顾虑过他的感受,让他觉得心很累,这才会从那些柔情小意的外室身上寻找慰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