宏石从遗体边起身,瞪着‘吴潇’,扬声吼道,“你还杵着做什么?爷是如何死的,你还不向弟兄们交代清楚?”
‘吴潇’似是从悲恸中缓过一些劲儿,目光变得凶狠,捏着拳头咬牙切齿地道,“爷和老夫人是让汴河城城主范慈斌给毒害的!我们带去汴河城的弟兄们也无一幸免!范慈斌还想毁尸灭迹,好在我用计支开了他,然后把爷和老夫人带出了城门!”
宏石还想说什么,‘吴潇’又接着道,“我知道你们难以接受,我又何尝不是痛心疾首?可现在爷和老夫人已死,能不能让他们先入土为安?总不能让他们就如此放着招惹蚊蝇吧?”
原本被愤怒笼罩的大部队一听他这话,瞬间安静下来。
‘吴潇’扭头看宏石,铁青着脸道,“不管怎样,先把爷和老夫人的丧事操办了!那范慈斌就在城里,你还怕他跑了不成?”
宏石恨不得现在就带兵攻进汴河城,可瞧着木板上被毒害的母子,觉得‘吴潇’说的也在理。
爷和老夫人死得这么惨,若是连个葬礼都没有,他们在泉下如何安息?
范慈斌就在城里,等厚葬爷和老夫人后,他们便把其他各处的人马召集到边境,到时一同攻进汴河城取那范慈斌的狗头!
于是乎,他开始张罗葬礼,先让人搭建灵堂,接着又让人去准备香蜡纸烛和最好的棺椁。
‘吴潇’先是跪在遗体边哭了一会儿,见宏石安排得差不多了,起身走到他身侧,哽咽地对他说道,“你跟我来,爷还有遗言让我转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