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付开明被刘浮生的大道理,怼得一窒,他沉声说:“那你倒是讲讲,你认为它是冤案的理由!理由不充分,就算我同意,局里也不会同意重新启动调查!”
刘浮生当然有备而来:“一二九公厕杀人案的凶手,名叫钟开山。案件的经过是,十五年前的十二月九日清晨,有人在棚户区的公厕内发现了一具女尸,据目击者讲述,临近天亮时,听到钟开山开门去公厕,大约十分钟之后回来。经过当时办案人员的调查,在钟开山家里找到带血的衣物,血液样本与死者吻合!从而断定钟开山就是杀人凶手,并且在羁押审讯半个月之后,拿到了钟开山的口供,认定为临时起意的杀人行凶!次年三月执行死刑!”
这些事,付开明都记不得了,他点头说:“这案情不是很清楚么?而且钟开山本人,也已经供认不讳了!”
刘浮生摇头:“案情清楚,但不代表事实!付政委应该知道,那个年代,我们警队都是怎么审案的。”
付开明又是一窒,那个时候动荡结束刚刚不到十年,改革大潮才吹到北方,社会秩序亦是没有完全恢复,恶性案件时有发生,警方在执法量刑方面十分严厉,有时候甚至“流氓罪”最高都可以判死刑!
在审讯手段上,也完全没有如今这么文明。
“这又能说明什么?能证明钟开山,是被屈打成招?”付开明反问。
刘浮生说:“钟开山已经死了,如果我们换个角度来看这件事,就会发现很多疑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