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您应该早点和我说……”刘浮生叹道。
张母说:“一开始我没想认他,觉得都已经是黄土埋到脖子的人了,认不认又有什么区别?但后来,回到了家里,忽然觉得冷清,发现还是有个亲人能说说话,或许会排遣一些寂寞。”
说到这,她叹了口气说:“我让你帮我参详的事,有两个,一个是这件事可不可行?另一个是,他来辽南做生意,到底能亏还是能赚?”
这两个问题,听起来很简单,但刘浮生却知道,张母在里面包含了许多层的意思。
把张茂才过继给吕老爷子可不可行,一方面是礼法行不行得通,另一方是张茂才是戴罪之身,法理行不行得通。
至于做生意是亏还是赚,其中的学问就更大,此时全国已然盛传一句话——投资不过山海关。
所有人都觉得,北方的政府对于外来投资,一直都秉持着宰肥羊的心态。
先把你引进来,把资金投进去,资金到位之前,你说什么都可以,资金一到位,各个部门便全都找上门来,收税最积极,办事踢皮球,让投资商人苦不堪言,直至血本无归。
张母也是有见识的老太太,对于这些事还是有所了解的,所以才向刘浮生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