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不是,只盼着今晚一切顺顺利利,主子们开心,咱们做下人的也好过些。”
见着他们结束交谈转身四散开来,我后退一步将自己隐进门侧的阴影里,待人走远才从一侧走了出来。站在落日余晖之中,往院中看了片刻,后转身一言不发地离开了。
后来很长一段时间,我都在想我和齐淮大概算是一类人,不得老天偏爱受尽造化弄人的那类。
那晚的昙花之约终究是空许了,花小姐下了马车尚未进得门来,便被二公子掳上了马往平澜湖畔去共赏烟花了。
那夜的烟火璀璨极其盛大,哪怕我远在府中偏居一隅亦能瞧见那花放千树星落如雨的盛景。
那一晚,玉壶光转,日月潜移,春宵无价。
我站在廊角默默注视着独守昙花的萧索身影,一时间不知是应当可怜自己,还是可怜他。
我在过往岁月中曾几度被命运抛下,而每一次我求天无路告地无门,然后任由自己不住的往下沉沦。
那种束手无策,惟有忍之受之的感觉并不好受,而眼前这个正经历着同样感觉的人是在所有一切之中唯一对我伸出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