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闻言惊骇不已,有孕一事我并未向谁提起过,眼前人又是如何知道的?下意识地一手护在肚上,向后连连退开。
“不、不要。”
侍卫一个箭步便冲至我面前,冰凉的瓷壁贴上唇边。
“我也是听令行事不得不为,还请姑娘谅解一二,乖乖听话痛快地将药喝了,小的还急着回去复命。”
复命?向谁复命?齐淮吗?
我觉得锥心刺骨的疼在自己血脉中蔓延开,自己所有虚无可笑的妄想在这一瞬间化作嗜血寒刃尽数反扑,一下下地将我千刀万剐。
其实我什么都不要,我只想安静地离开,可是为什么连这一点都不愿意成全呢?
钳着下巴的手狠狠一捏,我不由自主的张开了口,苦涩辛辣的药灌了进来。这让我回过神来,抓住对方的手拼尽全身力气挣扎着。
对方未曾料到我会突然挣扎起来,一时不察被我揪着纰漏,张嘴狠狠咬在手上。那人吃痛,反手挥出一下,我无法自控整个人向后倒去,伴随着一声惊呼落入樊水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