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他说完无奈一笑,垂下头,默默地走开了。
因着午后的事颇有几分不欢而散的意味,接下来半日阿远干脆窝在房中,不曾与我照过面。
待到晚饭时,倒如往常般聚在了一起,只是我几次同他搭话,他俱是冷面敷衍过,几番来回我觉出异样便也不再开口了,一顿饭直吃到结束谁都未曾再开口。
待到将碗筷收拾妥当,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桌上一灯如豆映得室内影绰不明。
外头变了天,浓云涌上狂风咋起,吹着窗扇发出“呼哧呼哧”的声响,几分可怖。
我偎着桌边而坐,半垂着头,膝上放了个已经打好底的编篓,十指上下翻舞不停,纵横交织的苇草沿着打好的底子一寸寸的往上蹿着个儿。
这活儿我原先在家乡时也做过却并不擅长,落到此处后为了糊口倒摸索着日复一日的娴熟起来。只是因着眼疾我做这活儿的速度比常人慢上许多,惟有多花上些时间方能赚个温饱。
椅子被向后推出发出刺耳声响,应该是阿远站了起来,我停了手,抬头向他所在的方向‘看’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