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叠在小腹上的手握的用力了些,指甲滑过手背留下已道道浅浅的发白的痕迹,我抬手穿过衣袖,微微侧首看向小桃。
“我昏睡的时候,阿远……”我说着却停下来,改口道:“主上他一直陪着么?”
“那是自然,头几日夫人烧得厉害,主上更是滴米未进,隔上个把时辰便传一次明大夫,到最后明大夫干脆也不走了,窝在院门口的耳房里候着。奴婢瞧着幸亏夫人这热退的及时,要是再拖上两日,只怕咱们这鼎鼎大名的神医也得累倒了。”
小桃语气欢快戏谑,我哪怕瞧不见也能猜出她眼下情状是何等绘声绘色,不由一笑。下一瞬却又想起阿远那几日定是备受煎熬,心疼不已。
我将锦被拉高至腰间,“我往后一定多加小心。”
“夫人可要说话算话才是。”小桃转身自食匣中捧出药盅,一手牵起我的手,一手慢慢地递到我掌中。“今日的药,夫人快趁热喝了。”
我捧着药盅贴至唇边,仰头一饮而尽。
小桃接了过来,又递上一盏茶让我漱口,待口中苦味散尽,我才开口问:“我尝着今日的药不似前些日子那般味重,可是换了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