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远抬手抚上我颊边那点小痣了细细摩挲着,沉着嗓子道:“我哪里敢恼?当初夫人慷慨赠银,这般恩重如山实在不知应以何为报,便将此身折于夫人吧。”
“只是不知我可讨得夫人欢心?夫人但说无妨,为夫有则改之无则加勉。”
第二日我醒的比往常要迟了许多。
早已恭候多时的小桃带着一众婢女鱼贯而入,手脚麻利地替我净面挽发,又替我淡淡地匀上几分胭脂,这才扶着我到桌边坐了下来。
阿远探身贴近道:“夫人好颜色。”
他说话时吐息恰巧打在耳际,我只觉耳垂顿时便好似烧起来一般,烫的厉害。侧过身对着阿远,“别说了!”
四下响起婢女们的窃窃低笑,我红着脸低头不再说话,阿远一反常态地没去计较她们‘冲撞’了主母,吩咐她们布膳。
马车出了城门,一路往东而去,大约两盏茶的功夫便抵达了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