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言放下平板，扭头看向靠在他肩膀上的陆烟，没像之前那样躲开。
大抵还是有什么东西悄然发生了变化。
陆烟就是清晨的玫瑰花，明艳娇嫩，肆意散发着清香，一但见过最美的花了，其他的花就很难入眼了。
“谢谢你，好像…欠你的越来越多了。”庄言带着真诚，但说到这里的时候还是苦笑了一声。
别人对他的好，他会记住，总想着要双倍还回去，怎么个还法，他心里会拿金钱去评估，但陆烟做的这一切，他怕是打工一辈子都还不起了。
只是喜欢一个人，就能无条件的对他这么好吗？
他，何德何能？他，配吗？
庄言产生自我怀疑。
哪怕上辈子活到了五十多岁，该经历的已经经历的差不多了，可面对陆烟这样的好，他依旧会变得小心翼翼，就像在沙漠里迷了路负重前行的人，顶着烈日渴的半死，忽然看到一片绿洲，生怕那只是海市蜃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