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典不停吐出黑血,臭气难闻,李桃歌用雪擦去污垢,再用新雪铺到旁边,不厌其烦,周典吐了一夜,他擦了一夜。
天色微亮,周典终于不再吐血,脸色苍白中带有青色,极其难看。
“上路!”周典摇晃起身,大声吆喝道。
队伍缓缓前行。
出了永宁城范围,周典摘掉了萧文睿的枷锁,并找了头瞎了一只眼的老驴,充当他的坐骑。其他犯人没有如此待遇,仍旧扛着枷锁,蹒跚步行。
李桃歌牵住毛驴绳索,悄声道:“萧爷爷,周大人不会有性命之忧吧?”
萧文睿骑在毛驴上悠哉悠哉,甚至有闲心掏起了耳朵,“北策军的汉子都是铁打的,没那么容易死。”
李桃歌还是放心不下,担忧道:“那老妇人的丝线是粉色,书中说,越是瑰丽的东西,毒性越大,轻者失魂落魄,重者蚀骨丢命,听起来都害怕。周大人虽然厉害,但也不是百毒不侵啊,你看他吐了一夜的血,走路都有些摇晃。”
“从哪看的书?”萧文睿好奇道:“老夫活了七十多岁,从没听过这套传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