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桃歌拎起黄泉枪要走,牛井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在地,别看仅有两个时辰厮杀,可卯着劲掰命,极为消耗气力,厮杀时浑然不觉,一旦松了那股气,疲惫涌遍四肢百骸。
“娘的!骨头都要散了架。”牛井靠着李桃歌搀扶艰难起身,见到清瘦少年若无其事,好奇道:“咦?你咋不累呢?”
“你举了一个时辰盾牌,当然累了,我躲在你的后面,只敲了一下蛮子脑袋,不累。”李桃歌随口搪塞过去。
两人来到营房,老孟裹着被子抽旱烟,小伞面色凝重砍着柴火,玉竹和仙林道人蒙头大睡,房间里响起此起彼伏的鼾声。
“战况咋样?”老孟瞥了他俩一眼问道。
“折损了三十多名兄弟,蛮子搭上百余条人命,西门暂时保住了。”
李桃歌略显沮丧说道,放好黄泉枪,用雪水洗了把脸。
同为锐字营袍泽,目睹他们丧命,不免生出兔死狐悲的情绪。
“其它三门呢?”老孟低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