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桃歌抿嘴嗯了一声。
鹿怀安无奈笑道:“看来咱八大家族的子弟,在平民眼中当真是怕死的很。”
咱?
李桃歌嗅出了一个字带来的玄机,睁大桃花眸子,盯着鹿怀安叠有肥肉的下巴。
鹿怀安浅笑道:“鹿家世代经营军伍,这镇魂大营里有任何的风吹草动,都瞒不过我的耳目,包括士卒的籍贯,来历,双亲,都有密报放到我的面前,何况你代父流放,又不是辛密,只要稍加注意,谁能忽视右相李白垚唯一的儿子。”
李桃歌从容说道:“我只是李氏相府里混吃等死的闲人罢了,何来相门独子一说。”
鹿怀安微笑道:“李相若不认你,何来代父受刑一说?”
李桃歌怅然若失道:“那是冯吉祥的授意,跟我爹无关。”
鹿怀安缓缓说道:“八大家族同气连枝,生死与共,可涉及到权势争斗,难免会产生裂隙。譬如鹿李两家,一个扎根在军伍,一个侍奉圣人左右,表面井水不犯河水,可一甲子前,你祖父李季同掀起了重文轻武的风气,导致鹿家受尽打压,好不容易熬到了李季同归天,李白垚又升任了右相,不知会不会子承父业,把武将按倒在文官膝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