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高耸的城墙掉落在硬邦邦的冻土,没有立刻摔死已然算是侥幸,薛四脑袋不知挨了多少刀,脸庞被血迹染成红布,胳膊少了一条,胸膛也被洞穿。
奄奄一息的薛四侧过脸,旁边还有名没死透的玄月军,薛四艰难驱使仅剩的右臂,抄起一把掉落在地的宁刀,嘴角溢出大量鲜血,导致说话都模模糊糊,“畜生们,不,不许……欺负关里百姓,他们……他们只有由老子来欺负。”
“爷爷,爹,大伯,哥哥们,四儿来看你们了。”
弯刀悬在空中,迟迟没有扎下。
薛四靠在镇魂关城墙,靠在祖祖辈辈征战生活的地方,高举宁刀,笑容安祥。
呼延准很生气。
被两名小卒拖了许久,又挂了彩,简直比骑在脖子拉屎都难受,见到旁边尽是攻上来的玄月军,皓月旗插入城头,呼延准不再着急去打开城门,顺着黄泉枪揪住少年手腕,猛击小腹,接着如同布袋般丢到墙角。
“你们两个,不许死,本将会慢慢折磨你们,直至剥皮抽筋而亡。”呼延准露出残忍笑容。
城头再也没有同伴身影,李桃歌知道大势已去,呼延准那几下堪比铁锤重击,苦胆都吐出少许,他捂着肚子虚弱说道:“胖子,你还能逃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