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桃歌打量起坐在纱帘后面的男人,二十多岁的年纪,五官清秀,肌肤白皙,十指比女人都要娇嫩,即便得罪了刺史公子,也瞧不出任何惊慌神色。
李桃歌正色道:“你可以弹奏,但是不可改成濮上之音在青楼里弹奏,这样侮辱了阵亡将士在天之灵。”
年轻琴师摇头笑道:“笑话,你逛青楼找姑娘的时候,有没有想过阵亡将士的在天之灵?我一片丹心,惦念将士劳苦,将告慰心意改编一首曲子,却不能弹奏,哪有如此狗屁道理。”
李桃歌攥紧拳头。
这人口舌锋利程度,颠倒黑白的本事,能够媲美芒鞋宰相冯吉祥。
卜屠玉叫骂道:“你小子找死呢?信不信爷爷把你脑袋揪下来当夜壶!”
年轻琴师浑不在意笑道:“信你之气,不信你之勇。”
卜屠玉正要撸起袖子动手,李桃歌反将他摁住,低声道:“他是修行者,冲我来的,你去送信,我和他斡旋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