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令才从被窝出来不久,接连打着哈欠,捋着稀疏胡须,朝两人打量一番,厌烦道:“俞秀儿,怎么又是你?你爹偷窃李家财物证据确凿,已经签字画押,竟敢再来擂鼓鸣冤,是不满本官判罚吗?”
俞秀儿双手攥在一处,抿着嘴唇说道:“我爹没偷东西,是李财主想霸占我们家祖宅,派人将玉佩藏在我家中,栽赃于我爹。”
县太爷面目一肃,“口说无凭,你说李大有冤枉你爹,可有凭证?”
俞秀儿顿时泄气道:“没有。”
县太爷冷哼道:“无凭无据,胆敢藐视公堂,血口喷人,当杖刑二十!拉下去给我打!”
“青天大老爷,你收了李财主家多少银子,敢这么审案?大宁的律法,可不是给你自家立的。”张燕云嬉皮笑脸问道。
“你是谁?”县太爷眯眼道。
对方一身行头,起码值二十两银子,本县可没见过此人,不知从哪来的富贵公子,若是家世不俗,看中了俞秀儿姿色,想要为其出头,倒是一只肥嫩羔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