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相府李公子吗?大半夜不睡觉,出来采花呢?”阴阳怪气的声音响起。
听到熟悉的声调,李桃歌抬起头,白马白袍,大半夜穿的像是白无常一样,风骚的一塌糊涂。
不是赵国公张燕云还能有谁?
李桃歌刚想过去答话,忽然想起大战后满身伤痕,于是后退两步,躲进阴暗之处,低声道:“云帅,我肚子有些不舒服,先走一步。”
没走出多远,马鞭横在他的面前。
张燕云笑呵呵道:“肚子不舒服就拉,何必跑回家舒坦,这街里前几日死了那么多人,早就肮脏不堪,不在乎你那一泡半泡。”
瞧见李桃歌脸颊抓痕,张燕云的八卦心思顿时翻涌而出,用马鞭挑起少年下巴,啧啧叹道:“呦呦呦,这挠的,一道一道,快赶上镇魂关城头了,谁家姑娘这么狠心,敢对我们李公子下毒手。”
李桃歌很郁闷抓住马鞭,瞥过头,“云帅,心里正烦呢,就别拿我打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