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谢大人拿出火折子点了火,看神情比往日沉闷了些。
宋春雪小声问道,“大人有心事?”
“下个月回京送女出嫁,回来后也该休整一下调到凉州或者铜城去,那位暂时还不想让我去金城,毕竟那儿的高官重臣尾巴还没藏好,皇上把我当刀子使,可我挥不动了。”
他脸上的笑容不再,声音低沉,“母亲年事已高,我想回去尽孝,再三上奏的折子石沉大海,有时候谢某在想,我这些年一再贬官的意义何在?”
“再锋利的刀,用久了也会钝,锐气会渐渐被消磨。”他自嘲一笑,好看的嘴唇干燥苍白,“曾经别人夸我赤子之心,我也真是愚钝,近来才明白,那不是什么夸人的话。”
宋春雪明白,那大概是在说他傻。
但一个人能长久的保持赤子之心,也是难能可贵。
这世间因为他这颗赤子之心得益的人,数不胜数,全都是她这样的,没有人护着的老百姓。
“你是我们真正的父母官,是真心为国为民的好官,你为了我们得罪了那么多权贵高官,肯定吃了不少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