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武看得双眼放光,一眨不眨地瞧着。小武展开宣纸,饱醮了墨汁:“彩羽去哪儿了?”
彩绣神情黯然,眼噙泪花,只是不吱声。
小武再书一笔:“天都观。”
彩绣摇摇头。
小武想了想,写出“回家乡。”
彩绣微微摇头。
小武再想了想,实在想不起哪里?他想了想,有主意了:“你用唇语说,我会你的唇语。”
彩绣眼睛一亮,小武忙用手帕给她挹干泪渍。小武看着她嘴唇轻轻闭上,涨红得一枚多汁的浆果。她的唇微微翕动了一下,是个半唇音,唇半圆,小舌上翘,嘴唇扁平,眼眼也用劲,石榴贝齿轻咬嘴唇,是个唇齿音……
小武写了出来:“玉女十一髻。”
彩绣眼含惊喜的光芒。小武知道潇潇爷爷佯装在最高峰玉女十二髻,那么她有可能被逼迫在仅次于十二髻的十一髻闭关修行,是情理之中,果然正如小武所料。
小武有了目标,立即开启天眼,往玉女十二髻一路搜寻过去。潇潇爷爷所在的最高峰云海苍茫,小武想看看潇潇爷爷是否在闭关,于是,定神调动焦矩,只见潇潇爷爷团坐在灵台上,旁边立着一只毛色雪白的灵猴,这就是伴随潇潇爷爷十年的雪山灵猴,它也趺坐如仙。人和猴都如雕像似的,纹丝不动。
小武知道,这时候千万不要惊扰潇潇爷爷也许后面有天眼在窥视。他把视线移向旁边的玉髻第十一峰,山上也是白雪皑皑,他想彩绣难道也有功力,在这样的雪域极顶上修炼。
小武内心一阵惶恐,他开始进入山间,山上都翰海阑干百丈冰,到处都是冰棱、凌崖、冰柱、冰峰,并没有什么山洞。他极目搜索,不放过每个细微之处,山洞必有颜色较暗之处。
小武调息了一会儿,内守本元,轻轻向萧奕招手,萧奕过来与他鸾凤和鸣,他的功力顿时有了提升,对山峰内部可以直视无碍。原来,在南侧发现了一个较暗之处,随即调整焦矩,定位搜索,进入了内洞,再循着内洞搜索了一番,终于看清了,啊,洞府之中,如一处天穹,里面深不可测,再看下面,如木偶一般放着许多僵化的闭关女孩,因为一个个宫鬟堕髻,绣衣锦袄,鸾条玉带,定是高贵仕女,绝非寒门贫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