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好了。本公子教你如何破铁甲阵?”使臣一甩袖子,背着手走上城墙,伫立在雉碟之上。
“使臣公子,城头风头,还是到馆驿安歇吧。”昊亮闻不惯使臣身上的脂粉香,看他弱不禁风的样子,真是朝中无大臣,派这么一个不谙世事的儒雅奶油小生出使,难保不触霉头。
“学着点吧。昊总兵,真是一代不如一代,将门犬子。”
“你?”
昊亮手下的校尉呛啷啷拔出剑,就要火拼,士可杀,不可辱。开山大将忙咣当一声,金雀斧一顿,城砖砸出一个坑,火星四溅。
昊亮强压怒火,抱一抱拳头:“本总兵虽不才,以区区万余之众,扼守洛城,挡住敌方十万骁勇善战的铁甲兵,他们曾经创造过一日踏平贺兰山之战例。大草原铁木真的铁蹄强弓硬弩,都惨败在他们的铁甲浮屠之下。我们上荷圣天使圣恩,下负黎民百姓,誓与城同生死。使臣为何出言冷嘲热讽,激怒兵士哗变?”
少年公子听昊亮的话,软硬兼施,话锋犀利,冷冷地说:“打嘴仗,你赢了。看下面吧。”
下面,传来狼王的长嗥,在广袤的旷野中,凄婉哀伤。四周幽野之中,呦呦呦之声,此起彼伏。狼王继续引吭长啸,啸声令人毛骨悚然。漫无边际的传来狼群的呦呦回应,山谷回应,夜空隐隐余响。
昊亮警觉:“这是狼王集中狼群,不好,这是不祥之兆!百年前,就发生过,狼群集体攻城,狼群的粪便至今还排泄在牌匾上。”
“你真笨。听不出来吗?这是作法。”
“你说,有高人模仿狼王,召集群狼?”昊视话音刚落。
下面照得如同白昼的营寨中,群狼呦呦呦叫着,目光如电,嗖嗖从暗影中窜了出来,紧接着营中,喊杀声四声,一片鬼哭狼嚎。
“弓弩手准备!放!”刁斗旗一个将官,大声呼喊。呼啦啦一群弓弩手,马上齐刷刷地涌了出来,箭如雨下,向狼群射去,狼群发出嗷嗷地惨呼。可是,狼王的嚎叫,苍凉而悠远!此时,狼群从四面八方涌来,形成了一个褐色的海洋,呜呜长嚎着,奋不顾身地向前涌来,形成咆哮的恶浪。
“盾牌手。列阵!”刁斗旗将官,又是一声呐喊。
一阵战鞋橐橐橐之声,涌出一列列盾牌手,群狼冲来之时,立即搭阵,盾牌构成防护体系,狼群扑上来,无懈可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