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容辛浑身冷汗,他一动不敢动,甚至连呼吸都被压到最低,直到庚申满法说出了下一句话。
“没想到除了我,万寿族居然还有人活着。”
陆容辛突然就听到了自己的心跳。他缓缓转头,看向庚申满法,眼中除了惊慌,更多的是难以置信。
庚申满法笑了起来:“你跟着刘八里,是因为他身边很有趣吗?”
见陆容辛不说话,他“哦”了一声,解开了陆容辛的哑穴。
“咳,”陆容辛盯着庚申满法的眼睛,声音略有些哑,“你,你说,我是什么?”
“万寿族?”
陆容辛呼吸的频率逐渐加快,唇角颤抖。他眼前的庚申满法似乎化作了一张张记忆深处模糊的面庞,那些本以为早就忘却的冷漠、癫狂、嘲笑、鄙夷,此时统统汇聚交融,缠绕着将他越束越紧。
庚申满法轻轻皱眉,陆容辛的反应超出了他的预料:“怎么,难道你不知道自己的身份?青穹台上的人就这么多,你是哪一家的孩子?”
陆容辛并不说话。
庚申满法自顾自地说:“看你恢复能力这么好,想来还是个年轻的孩子,你有七十岁了吗?或者更大一些?总之应该比我小吧。”
这些话在陆容辛耳边盘旋,钻进了陆容辛的耳朵,却又似是漂浮在他眼前。
“……不……不是……”陆容辛颤抖着喃喃。
“不是?”庚申满法歪歪头,似是不解,“也对,你怎么一点内力都没有呢?难道你父母什么都没教过你吗?”
“我不是!”陆容辛突然喊出声来,他双眼猩红,呼吸急促,“我不是什么万寿族,不是!不是!”
庚申满法看着陆容辛的抗拒,摇摇头:“怎么会不是呢?”他突然出手捏住陆容辛的胳膊。
“咔”。
“啊啊嗯……”陆容辛的痛呼转为闷哼,他小臂的骨头硬生生被庚申满法掰断了。
庚申满法却十分平静地说:“你看,很快就会好,不是吗?”说着,又“咔”一声,掰断的骨头被他强行接上。
“放开陆大夫!”
一道剑气从后突至,庚申满法掐着陆容辛的断臂,回身兜转间,一掌挥去,内劲轰出。
杜致急忙以剑相抵,却仍被这一掌击退了五步。
“你是……?”庚申满法看向杜致,却听山下传来人声。
“有人闯山!”“他往上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