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人是鬼先不提,是丑是美都看不清,拿什么比,哈哈哈,那必然是花魁美。”这人许是喝多了酒,越说越兴奋,完全不怕这船上是否有魔界的人。听完那桌上发出几声笑来,有人附和着那人道:“那宁行渊三界出了名的美男,想来儿子应该也不会丑到哪里去。”“那可说不准,万一他娘……呵呵。”而当事人:宁知景:?!宁知景额角一抽,怒从心头起!他手紧了紧,手里的黄金杯变成黄金片,他猛地一拍桌。“啪”的一下,在“咣当”一声,一瞬间船上的人全部噤声,纷纷侧目而来。怎么了这是?宁知景带着面具,众人看不清他的表情,只感觉到他身上的魔气蠢蠢欲动,感觉下一秒就要拔刀砍向他们。刚刚谈论魔尊的那几个人,下意识的吞咽口水,手心还微微出汗,他们警惕地摸向自己腰间的刀剑,时刻防备着这个生气的魔界中人。而宁知景缓缓转过头去,面上覆着的青面獠牙的面具,此时看着有些渗人。他手中聚出一团黑雾,缓慢化成一条长鞭垂到脚下。他今天就要为自己正名,明明虚镜那段影像已经将他的伟岸英姿传遍三界各个宗门了,怎么这还有几条漏网之鱼?不行不行,看来传播力度还是不够,宁知景微眯双目,他暗自心想,看来要彻底拔除那个恋爱脑的在三界心中的固有映像还要许久。萧卿哲:……何为恋爱脑?宁知景推动坐着的椅子,长鞭随着翘起,萧卿哲轻叹放下杯盏劝道:“此地不宜动手。”木舟船看着虽精致,其实中看不中用,稍微用点灵力便会下沉。察觉宁知景有被他身旁的人劝,船夫也适时出面,温声求道:“几位几位千万别打架,别打架,这木舟船可承受不住你们打起来的灵力,若是真有何事可飞往别处比试。”言下之意,打架斗殴可约别处。而那桌人探头打量了一眼宁知景他们,看只有他们两个,腰杆忽然就挺直了些,其中一个开口讥道:“我等可不会摔杯打桌,这魔界的人果然都是群鲁莽之人。”嘿!宁知景的长鞭按捺不住了。而刚才谈论宁知景的醉酒之人,这会清醒了点,他察觉自己失言,快要引得这些人打起来了。吓得他连忙放下自己的宝贝酒壶,道:“对不住啊,失言失言,诸位都是来玩乐的,莫不要因为在下的几句胡话而动怒啊。”船夫接过话:“是啊,是啊。”那群人:“又不是我们先挑起的。”“说几句实话也能激怒,看来是戳到痛处了。”说完,他们齐齐哄笑几声。宁知景忍不了,他手腕一转,长鞭携带出丝丝雷电抽出。“啪”的一下,说戳到宁知景痛处的人,嘴被狠狠的鞭了一下。这一下,那群人噌噌全部站起,大战一触即发。船也因宁知景的这一鞭开始动荡。他们也摸出自己的武器。倏然,一道灵力从船棚中打出,这群人桌上的杯子瞬间化成齑粉,里面的人声音有些冷,还带着些许不耐烦地道:“若是再吵,那便都扔下去。”谁?如此猖狂!宁知景望着传出声音的船棚,不知为何他心脏跳的有些快。静默几秒,一只干净修长手轻挑开帘子,里面的人弯身探出。男人一身霜色衣,衬得皮肤白皙宛如用羊脂玉雕刻的瓷器一般,一双桃花眼下缀有颗嫣红小痣,勾人心魄。一根素白玉簪挽起身后的墨发,他眼尾微微上扬神色淡淡的看着众人。众人呼吸一屏,宁知景面具之下的脸眼也是一怔。宁知景很自恋自诩萧卿哲都没他好看的,但他感觉这个人好像比他还要帅些。萧卿哲眼底带有一丝诧异,他看着前面的人,又转头看向宁知景。此人腰间挂有无念阁独有的信物玉环,先前齐芸邵让二人皆有,不过也些许不同,这人的玉环有两枚,最为的关键是,他与宁知景长的很像……萧卿哲不经联想到昨日酒楼之上的男人。难道……萧卿哲脑中蹦出一个荒唐的想法。“什么难道?”宁知景怔愣几瞬,他听到萧卿哲说前面人是无念阁的,又什么与自己长的像,还说昨日那个,什么荒唐?说的宁知景一头雾水。萧卿哲回神忙道:“没事……”两人对两句的话的功夫,这人已经走到他们身旁了。微风拂过白衣携起一股清列的雪松味,在鼻尖萦绕,宁知景不再与萧卿哲说话,他呆愣的抬头与这人对上视线。男子低侧着视线而来,他嘴角挂着浅笑,玉葱般的手指朝宁知景伸来。他手一勾,系在宁知景发间的面具绳滑落,丑怪面具也从脸上滑落。宁知景带着面具被闷了许久,若不是担心被人认出,不然他早就想摘下来。“你……”宁知景嘴唇微动,却半句质问的话都说不出口。男人眉眼温柔,他轻笑一声,微凉的手轻打在宁知景额间,柔声训道:“不可因几句逆言,而当街打人可知?”萧卿哲眉眼微挑,他有些怕宁知景脱口一句:关你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