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你是个懂事的,”她收下签子,挥挥手赶人:“滚吧!”
“好嘞!”二百立刻用被泼了油的衣服兜起赌签,只要是在离岛范围内,这东西走到哪儿都有人认。
她不再下注,但也没有马上离开赌桌,反而饶有兴致的挤在人群里,宛如螃蟹篓里的泥鳅那样用力挤来挤去。大家虽然怒目而视但也没说什么,看在这几天跟着喝到的肉汤上他们还能勉强忍耐一二。
二百站着看别人投注看到过了午夜才走,明早要当值的人都是这个时候回房睡觉。仆妇们三三两两傍着离开,嘴里骂骂咧咧数着输赢散去,带着一身冷油味儿的杂役姑娘钻回柴房安静蛰伏,第二天一早又跑个没影。
锁国令缺德,但是眼下,它正是二百苦等多年的那阵东风。
“您好,我和久利须先生约了时间见面。”麦色皮肤的眯眯眼姑娘挺直腰板站在万国商会门口,守门的小哥先是一愣,想到如今外国人在离岛的生存状态后他什么也没说,低头一溜烟跑进商会通报。
久利须先生很快就从屋子里走出来,他是个枫丹人,戴着顶在稻妻人看来很有趣的奇怪圆顶黑帽子。第一眼看到二百时他表情有些错愕,完全没有想到这位相当标准的稻妻姑娘会在这种时候登门找他“谈生意”。
她甚至用标准的枫丹语提前写了拜访信预约见面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