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浑身狼狈的躺在海边草丛里,举着酒壶一口一口就跟喝水一样往下灌:“我原以为先生的事只是个例,不想如今已经连个正经罪名也不给了,只要说些不中听的话就会成为满门死绝的理由。”
女士回到离岛的这段日子里,二百很老实的待在至冬使领馆内没有满稻妻的乱跑。待在愚人众控制的范围内安全倒是安全,对外界的感知果然如她所想的那般落到历史最低。
她不知道过去的十几天内鸣神岛上天领奉行的刀一举起就没停下过,流出的鲜血浸透了天守阁下的空地。为了杜绝再有人一头撞死在大门上鸣冤丢人现眼,这回九条家主下令只要是高过车轮的孩子统统跟随父母长辈一并处死。
效果非常的好,鸣神岛人人闭口不言,非要说话也只说些风月香艳的小段子,绝口不提任何可能给自己招来祸患的字眼。
多摩喝着喝着开始大哭,哭得又难听又难看,没有眼泪,只有喑哑的哀鸣。
“我要去问问她……我得去,嗝!”他看着淡紫色的天空喃喃自语,二百没听清楚,皱着眉问:“你在说什么?”
“没有……”多摩用胳膊盖住眼睛,他收起悲泣改换成欢欣雀跃的语调:“我在说几天没见小二百竟然长成大姑娘了,就是你这穿衣服的风格有点愁人呐!”
他那件红披风上的补丁又多了几个,却还振振有词指点别人振袖绔裤该怎么搭配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