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耘走上前台,看着台下黑压压的众人,朗声说道:
“各位朋友,今日慧贤雅叙举办张画师的个人画展,有幸能请到各位到场,是我们的容幸。想必大家也知道,慧贤雅叙的创立,是为了丰富和繁荣京城的文化事业,并得到了当今圣上的大力支持。江某最近得到一个消息,京西北路的河南县刚刚遭遇了水灾,灾民们的情况十分困窘。江某虽不才,乃一介士子,然国家兴亡,人人有责。故借此机会,想为河南的百姓们做一件善事。在和张画师商量以后,决定在马上要举行的慈善拍卖会上拍卖张画师的一件得意之作,而拍卖所得的善款将捐赠给河南的灾民们。”
话刚说来,台下哗然,叫好声,拍手声此起彼伏。江耘偷偷瞄了一眼角落上的赵佶,见他轻轻的拍着手,想必感到十分惊喜。
待掌声过后,张择端走上前来,说道:“各位,择端一介画师,所长只是手中的一支画笔,在这里,我要感谢江公子给我这个为国分忧的机会。此次的画作乃是本人三年前所做,诸位请看。”早有两个小童将画作推了上来,张择端亲手揭开了画布,出现在众人眼前的是一幅瑞松图。此画长三尺,宽两尺,画中的山林云雾掩映,白云满谷,远山耸立云端,近处古松数株隐显于雾气中。松下有亭,但空无一人。山峦青绿晕染,松树笔法细致、严密。用淡墨、淡色表现雾中树木,并通过云雾来表现春山的湿润、静谧和松树的矫健挺拔。
“春山瑞松图,起拍价5o两,每次加价最少为1o两。”6伯勤主持了这场拍卖会。
6掌柜的话音刚落,下面的抬价声早已此起彼伏。一幅价值不菲的名家画作,再加上是为国捐款,光是为博个朝野闻名的好名声就够他个千百两银子了。
果然,竞价一路上扬,没多久就到了一个原先意想不到的高度了,2oo两,而且,显然没到结束的时候。
“25o两!”出价的是“七尺堂”的老板梅初园。
“28o两!”场中一人出价道。
“3oo两!”前面一位精瘦的中年男人出价道。
“这人是谁?”江耘问身边的林镇齐道。
“好象是城北‘真味斋’的老板,今晚刚办的会员卡。”林镇齐说道。
江耘哑然失笑,心想这京城附庸风雅的人还真多,你做餐饮的跑来书画拍卖会凑什么热闹。
“4oo两!”终于有人出了一个新高价,正是“雅石斋”的老板马善。看上去,不会再有人和他争了,4oo两,几乎可以在京城买一个中等的宅院了。马老板在众人的目光中洋洋得意,四下拱手致意,好不威风。
“4oo两,4oo两,还有没有比这更高的?”6伯勤兴奋地口沫横飞。
“5oo两。”
众人一片惊呼,俱都转头去望出价的人。
那人白面短须,风度卓然,不是别人,正是蔡京!
“原来是蔡相啊。果然气势不凡,更是忧国忧民啊。”一时吹捧之声四起。
马老板是个识相人,知道再抬下去不是办法。自己小小一介商人,哪敢和官斗,只得忍气吞声,不再多言。
“如江公子所言,国家兴亡,人人有责,老夫自当一尽薄力。身上不曾带得这么多银子,请将此画送至府上,自会送银子过来。”
“蔡相放心,一切自当办妥。今晚的拍卖活动到此结束。五日之后,慧贤雅叙的棋苑将举行一场小型的棋赛,届时会有国手刘仲甫到场参加,各位感兴趣的朋友到时候可来观摩一下。”6伯勤大声说道。
“金钱使人堕落呀。”江耘看着渐入佳境的6伯勤对身边的兄弟们说道。
“一切皆拜你所赐,哈哈。”王烨笑着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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